其实,作为炎涅的“主治医生”,周泽年这样做是非常不应该的。
炎涅受的伤有多严重他是十分清楚的,身为主治医生应该每天查房观察她的恢复情况,并及时作出相应的调整。
可是,一方面,炎涅可谓是引发周泽年如此心情的“罪魁祸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周泽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想到自己对她的残忍欺骗,周泽年心里就会涌出一股子愧疚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不想面对她。
其实,周泽年并不是什么从不说假话的人,也不是没有欺骗过别人。
甚至可以说,欺骗,对生存在这种世界里的他而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而且他的残忍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是没有看见过别人的心碎,不是看少了别人的眼泪。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些哭着乞求他治疗的人,哪个不可怜?哪个不心碎?
他明明是最见惯了这种事的人,明明最是铁石心肠了,可为什么要这个小女孩儿这里就“破了功了”呢?
周泽年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任由自己这样逃避了下去。
他的医护助理在他的吩咐下每天照顾着炎涅,然后再把炎涅的情况转述给他,再由他吩咐应该如何调整医药。
就这样,直到炎涅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她才问向那个每天照顾她的医护助理:“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炎涅并不知道周泽年心里因她而产生的挣扎和纠结,自嘲与伤痛,在她看来,周泽年只是个脾气古怪的救恩恩人。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救她的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们母女分开,不知道他究竟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消息,不知道妈妈现在究竟在哪里、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但是,只要一想到妈妈还活着,她就很开心!
她只盼望着自己的伤势能够快点恢复,自己能够早日开口说话,然后赶紧回答完那个人的问题,和妈妈一起回家!
之前炎涅因为面部伤口的原因,一开口就会牵扯到伤口,所以才不能说话。
现在伤口终于基本愈合,只要不做太夸张的面部表情动作,开口的时候注意收敛一下嘴巴,就可以说话了。
她心里很是激动,恨不得把她那位救命恩人立刻拉来,然后让他赶紧提问。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得礼貌性的问一下这位照顾了她这么久的医护小哥。
虽然......这位医护小哥照顾了她这么长时间,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差点儿让她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个哑巴。
不过,她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对方又不主动开口,她能怎么样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