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是北元降将,当日既能叛了北元,如今就能再叛我大明。难怪鞑子能趁机劫掠我宝昌县,数月前重兵出境的消息,就是你泄露出去的!”
降将这个身份,是张玉一直以来就极力避开的,连朱棣都不会当他的面说这个事。如今被一个丧心病狂的教谕说出来,当真是触了张玉的逆鳞。
重重地往前踏出一步,眼里都冒出了凶光,咬着牙喝道:“你这是找死!”
吕教谕现在的肾上腺素正值巅峰,思路也变得飞快,闻言忙向后一跳,装作害怕道:“常县尊,你听到了吧,这是无话可说,只能威胁下官了。如此猖狂的贼子,就该立时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他能这么瞎说,常知县却不敢就这么瞎听瞎信了。张玉是谁什么人,燕王殿下身边的红人啊。北元都特么被太祖赶回草原去了,近些年又被燕王带着兵多番蹂躏,他得多傻才会叛了大明?
常知县本能地就想和吕教谕划清界限,朝着快要须发皆张的张玉拱拱手:“张将军,下官绝无此意。今日请将军与这位道长来,就是要和吕教谕当堂对质。这些兵丁,不过是来给下官壮壮鼠胆,并非针对将军。”
说完就赶紧让周围的兵丁们把家伙事儿都收起来,退到墙边上待着,以表示自己的确没有冒犯之心。
张玉不是丝毫不讲道理,但也不是谁都好说话的,冷着脸点了点头:“对质可以,但你别耍花招。鸿正道长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但他若伤了一根汗毛,诛你九族都难当其罪。”
这话的确给了常知县不小的压力,对吕教谕的话也生出一分怀疑。忙点着头应下来:“不敢,不敢!下官保证只是对质,绝无其他手段。”
顿了一下看看张玉的表情稍有缓和,才又接着道:“那么,就请张将军和这位道长衙内说话吧!”
既然是要对质,那就得用证据说话。吕教谕是狗卷门帘子全靠一张嘴,可詹闶有证据啊,不但有证据,他还准备再炮制一个证据出来。
“张将军稍等”,抬手打断准备答应的张玉,又对常知县道:“要说什么还是在外边吧,贫道此生不会以被告的身份出现在任何衙门堂上。另外对质总要有证据,贫道需要时间准备。”
说完根本不管知县答应不答应,又转头对张玉道:“证人和凶器的事,就麻烦张将军跑一趟了。贫道先写一封书信,请张将军回到营地后,交给一名叫‘达丽亚’的姬妾,让她代贫道约束众人。然后张将军就不必亲自来了,夜间的巡查和侦听还请张将军代为坐镇。非常时期,就用非常手段吧,谁跑杀谁,宁可全营屠尽,也不能放走一个。派人把郑娥、廖姀、翟思雅三个证人送来就好,特别是受了伤的那个,一定要包扎好了。”
吕教谕一直都支棱着耳朵,听道詹闶说要让那三个女孩来作证,马上就向常知县表示反对:“不行,那三个贱人自甘下贱献身贼酋,道德败坏,毫无廉耻,她们的话绝不可信啊。”
话音刚落就被詹闶抓住接了过去:“你是担心她们来了,会抖出你的肮脏丑事吧。还别说,那天你想坑我一把,说你女儿被我侮辱了,要硬塞给我的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