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都想捏你两把。
老朱给的田庄在大兴县地界,自己往后的居所也在大兴县地界,自然少不了要和大兴县打交道,有些威风必须趁早树立起来。
至于说和淳于士瑾,包括北平大大小小的各类官员们交好,詹闶是根本不在乎的,更不会在乎这些人是什么态度。
即使生存环境再差,也就是几年的功夫而已,等阿棣君临天下了,一切都不是问题。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
詹闶是打铁自身硬,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淳于士瑾却不能这么想。他是洪武十九年通过人才举荐的渠道出仕的,好不容易熬到了知县的位置,常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当真是谁都不敢得罪。
眼见着詹闶打马而过,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忙喊叫着追赶上去:“鸿正道长,鸿正道长,还请等等下官啊!”
詹闶勒了一把马缰,等淳于士瑾追上来,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谁,找贫道有事吗?”
“呃……”,淳于士瑾被噎了一把,顿时语塞。郭资肯定跟他说过了,可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位鸿正道长也不好说话啊。
缓了几口气,淳于士瑾保持着低姿态进行自我介绍:“下官淳于士瑾,忝为大兴知县。从郭方伯处得知,道长今日将去高米店接收田产,特来相陪。当日道长入北平,恰巧下官腹中绞痛难忍,不敢扰了道长雅兴,故此未能出城相迎,还请勿怪!”
还真是个当官的,瞎话张口就来啊。詹闶上下打量他几眼:“贫道至北平是私事,凭什么要人出城迎接,更没理由去怪罪谁,淳于知县想多了。今日接收御赐田产,同样是私事,淳于知县的好意贫道心领,可贫道也不愿落个借父母官之威恫吓百姓的名声。所以,淳于知县请回吧,他日再叙。”
詹闶说完就走,被拒绝了的淳于士瑾一个头两个大,看来真得罪这位了,还是跟右布政使交好的,这可如何是好。
当天怎么就没壮起胆子去迎接一下呢,否则也不用现在这么低三下四还不讨好,真是何苦来哉啊。
死皮赖脸跟着肯定不行,那样只能适得其反。带着几个衙役灰溜溜返回大兴县衙,淳于士瑾也对詹闶下了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定义,还特么不想恫吓百姓,那你带十几个兵干啥?
兵还真不是詹闶要带的,真出了什么大事谁保护谁都不一定呢。只是那位负责守卫工作的副千户太认真,太热情了,让人无法拒绝。
出了齐化门一路疾驰,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到达位于高米店的农庄。这些庄田的位置还真不错,就挨着通惠河的边上。
说是庄田,实际上并不没有“庄”的形式,只以几条粗糙的小路作为区域划分。在田的后半部分,十几排民房呆呆地立着,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穿过小路,进入小庄子里庄头居住的院子,人家已经都准备好了。也许是看在詹闶那个等同于四品的封号面子上,也许是觉得行道教多少算个信仰,态度还算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