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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长…”，恭敬的九十度鞠躬，是她们成为练习生后所被教导到的第一个课程，也是第一个被叮嘱着不管怎样都不能忘的动作。

低头，是成为练习生后做过最多次的动作了，在公司数于最底层的她们，到哪里不管要做些什么，反正…先低头问候就对了。

此刻郑室长忙着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只是交代着，因为眼前的两个人并不值得他花费任何时间抬起头。

“妳们两个共同准备一下合作的舞蹈”

“三天后要拍成影片”

“明天下午会让金老师先跟妳们验收”

一鼓作气不浪费一丝时间明确又简洁的交代完后，自顾自地把话说完后，只是挥挥手的要裴珠泫与姜涩琪可以离开了，完全没有要征询她们意见的意思。

『合作舞蹈』、『三天』、『明天』一下子来了太多、太杂、太出乎意料的讯息，让裴珠泫与姜涩琪难以消化。

然而…郑室长眼角余光没有看见她们两人转身的动作，也没有听见那准备移动的脚步声，发觉两人只是一动也不动的依然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不得已的他只能缓缓抬起头，而眼神内并没有任何关心的眼神，唯一有的只是冰冷不可被质疑得眼神，搭配不可被冒犯的语气。

“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人的脑袋一时间没有办法缓冲过来，这么突然出现的要求，时间又这么的紧迫，自然有着许多想问的问题。

而此时的涩琪因为听见了郑室长那句“有什么问题吗?”，直觉的身体缓缓向前倾斜，眼神里透露出她想问问题的想法，只差想法传递到嘴里说出而已。

就在涩琪准备开口之余千钧一刻之下，裴珠泫巧妙的拉了拉涩琪的衣角，而因为那个短暂秒差的作用，顺利的阻止真的有想说些什么的涩琪。

“当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裴珠泫抢先一步的开口。

郑室长脸上出现了意外的表情，那原先都已经准备好彻底发泄的想法，因为裴珠泫突如其来的表现，让他无从借题发挥。

最后…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点点头的表示满意，这是郑室长今天听见唯一让他还顺耳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眼前的两人没有额外多余的麻烦问题而稍微缓和些。

“没有最好”再度挥着手暗示性的要两人没事就先离开。

然而就在裴珠泫与姜涩琪两人打开门即将跨离开办公室的前一刻，这时…郑室长才想起了些什么。

“我很看好妳们，继续加油”

明明任何的心里都听的出这是一句客套到不行的客套话，就像路过打招呼一样没有任何的真心与任何实质的意义，但是…两个人还是得特意转身向着办公室里的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