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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澜低声冷笑,或许,这就是命,命啊。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在他眼中却只是一个卑劣下贱的尘埃。
原来,她只是一粒尘埃,尘埃如何和那天上明月比?
她底笑着,笑声在这冰冷的牢房里,久久回荡。
“哈哈……可笑至极,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比不过她的。”
眼角泪水滴落,她却不是为他哭,她只是为自己的愚蠢忏悔而哭。
可是,眼泪,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擦了泪,仰头看君冷颜。
“我心甘情愿去死,君冷颜我求你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饶过他一条命吧,孩子到底是你的骨血。”
君冷颜笑了,好似听到了多么一个可笑的可笑。
他眸底的光冷若冰霜,似淬了腐蚀人心的毒。
“让朕饶他一命?呵……妄想,君墨渊的孽种,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月千澜面容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说,她生的是君墨渊的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她神魂聚散。
“那晚,救了我的男人不是你?”她惨白着一张脸,蠕动着唇瓣,歇斯底里的问。
那晚,她为了帮他查探敌情,中了药性极强的情毒,必须要和男子交合,她才能保下一条命。
“当然不是,朕不是君墨渊那个蠢蛋,为了替你解毒,他不惜以身涉险。如果他不是把毒素过渡到自己身上,朕设计的那个陷阱,又如何能够困得住他?智谋无双的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大好河山,更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条命。”
“月千澜,你可知君墨渊他败在了哪里?他败就败在,身为太子,不该痴心错付,交给了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身上。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中了我所设的埋伏,怎么会一去再也回不了头了?”
“呵……都说红颜祸水,你却连倾华的一根手指头都不配比,真不知道君墨渊那个笨蛋,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君冷颜哈哈大笑,心里的畅快,是前所未有的。
这一刻,他坐拥江山,他成了成王败寇的王。
原来,那晚是他?是她一直避如蛇蝎,恨之入骨的太子君墨渊救了她?
月千澜直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喷洒而出,顺着嘴角冉冉流下。
记忆里,那个惊艳绝伦的太子殿下,他似拨开了她眼前一层层的云雾,含笑向她走来。
那个人啊,她欠了太多,多到今生后世,她都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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