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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了月初盈的手,冷冷的留下一句:“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忙。”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月初盈的脸色微白,泪眼朦胧的凝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她又触碰了他的逆鳞。
只要她每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的神色再好,即使上一刻,他对她再温柔。
下一刻,他听到这番话,就一定会变脸,然后走人。
心口,突然有些疼。
月初盈捂住胸口,慢慢的蹲下身来。
她眼底夹杂着一丝绝望,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君冷颜呢?
可惜,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和她安稳的生活,而是那触不可及的江山社稷。
他那么有野心,又怎会忍受寂寂无闻的生活呢?
是她,太过天真愚蠢了。
是她,被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迷惑了心智。
她甚至之前觉得,君冷颜一旦愿意和她隐名埋姓,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她便会对他道出实情。
她想告诉他,她之所以能来到他身边。
其实全部都是月千澜授意的,月千澜更是在她身上中了勾心锁的毒。
而这勾心锁的蛊虫,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已经被引到了君冷颜的身上,她和他早已经同生同死了。
君冷颜心口窝着一股怒气,本来心情就不好,月初盈居然又扫兴了的和他说了那些话。
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向她发火,他已经尽力了。
他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然后又脚步不停的离开了居住的别院。
夜晚漆黑,天际没有一丝星点。
他站在门口,仰头深吸一口气。
随即,他面色阴冷。
握了握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再这么等下去,他一定必输无疑。
那他回到大越国,回到京都,光明正大,挺胸抬头的去到月千澜面前,要等到什么时候?
君冷颜低声,喊了一声:“来人,备马。”
阴暗处,蹿出一个黑影,他抱拳跪在君冷颜的面前。
“主子,你要去哪里?”
“让你备马就备马,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君冷颜眉心一蹙,冷声呵斥。
那人身子一颤,不敢再有异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