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脸色一紧：“成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成澈凝视着她，“我知道，夜二爷说，如果他走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承受的那些委屈，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对孩子的思念，你会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所以，他就跟我说了许多许多……桑桑，我之前就说过的，我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云桑声音悲戚了几分：“既然你知道，也相信他的话，那你就更不该拿孩子的事情来宽慰我。”

成澈一脸认真的道：“我是真心的……”

云桑打断了成澈的话，有些悲痛的道：“夜空身上，流着我跟夜靖寒的血，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他会在两年后出生，可现在……上一世的轨迹已经破坏了，许多人都已经遭到了报应。

夜靖寒也已经死了，夜空的父亲都没了，他要怎么来到这世界上？就算我跟别人生一个孩子，我安慰自己，那个孩子，就是夜空，可他真的是吗？”

云桑的话，让成澈心里五味杂陈。

有些事情，他其实很想告诉云桑。

可是……还不到时候。

云桑重重的叹息一声，连声音都带着悲戚的道：“成澈，我也希望，夜空会回来，可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法儿催眠自己。没有母亲能够承受这样敷衍的安慰，我已经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总是去想起那个孩子了，所以，以后，你也永远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夜空也曾是一个有些有肉、有自己模样的、活生生的孩子啊。

只要不是他，那就没人可以替代。

看到云桑一脸悲痛的模样，成澈眉心紧了几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云桑仰头望向天空，“没事，刚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成澈疑惑的问道：“嗯？”

“就……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云桑别扭了片刻后，干脆痛快的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与你的身体好坏无关。”

听到这话，成澈倒是不禁笑了起来：“所以，你刚刚一直没睡，就是因为这件事儿？”

云桑低头看了他一眼，凝眸道：“不是，我只是在飞机上睡多了而已。”

成澈点头，忍着笑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生气，反正……我也没打算放弃喜欢你这件事儿。”

云桑收回了视线，再次仰头望向天空：“成澈，你最好还是仔细想想，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可怜夜靖寒口中那个受尽了委屈、伤痕累累的云桑。”

成澈坦然的道：“这很重要吗？”

云桑理所当然的反问道：“不重要吗？”

成澈摇头，如珠玉般白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