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拦住。
“大哥,这誓就别发了。我怕老天万一灵验一回,真降下颗雷把您给劈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难道说我对朝廷的忠心是假的不成?”王承恩这么一说,王体乾脸上更加挂不住。
“别说了大哥,真让我兜出来?你来请骆大人还有杨大人出山继续为朝廷效力,真就是为了一片公心?不是为了让你在朝廷里面多几个盟友,多几个助力,好坐稳你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位?
马士英也好,周延儒也罢。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的灯?现在没有动你,那是因为新君还没有继位。你等着新君即位,怕是第一道诏书就是罢了你的位,到时候你能混个守灵的差事都是难得。”
“你……!”王体乾被王承恩怼得没话说。自己这点儿小心思,到底瞒不过自家兄弟。
“还把我拉来,我王承恩何德何能有这么大面子。我……不过就是一个阉人,一个陛下面前的奴才而已。先帝去了,老奴就想跟着去。只是担心万岁的后事没人料理!如今万岁的身后事办完了,咱家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王公公!”听到王承恩的话,骆养性和杨嗣昌齐齐吃了一惊,站起来看着王承恩。
“二位大人不必惊慌,老奴潜邸的时候就跟在万岁的身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就是万岁能成为一代圣君,提携着老奴光宗耀祖。
他日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先帝爷如今去了,老奴这辈子的指望也就没了。如果说有,那就是来事做牛马继续侍奉先帝爷。二位大人,念在老奴平日里对二位还算是恭敬的份儿上,将老奴塞进地宫。让老奴随着万岁去九泉之下,继续做万岁的老奴。多谢二位了!”王承恩说着,对骆养性和杨嗣昌拱了拱手。
“王公公,您这是何苦。”骆养性看着王承恩逐渐扭曲狰狞的脸。
“忠仆!忠仆啊!万岁有此忠仆,可瞑目了!”杨嗣昌对着王承恩深施一礼。身为士大夫,他从来没有对王承恩施过礼。
“大哥!算了,放手吧。兄弟……兄弟……!”王承恩说了两次,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出来。黑色的血顺着嘴往外涌,每说一个字就涌出来好些。
“兄弟!兄……!”王体乾抱着王承恩的身子哭得泪雨磅礴。
“呃……!”王承恩已经说不成话,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王体乾。对着皇陵的方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脑袋重重杵在地上。
“兄弟!”王体乾扎扎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承恩浑身抖得想筛糠一样,显然在尽最大努力克制。可巨列的疼痛,显然不是他能克制得住的。王承恩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发出不知道啊哀嚎还是惨叫的声音。每叫一声,就有一口血喷出来。
“噗!”一口利剑砍在了王承恩的脖子上,这一剑切掉了王承恩大半个脖子,却又没有完全切断。说起来,这也算是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