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感一下子冲淡了刚刚泛起的几缕乡愁。
苏任烟拿下挂在腰间的折扇“俊德”,打开扇子有些自得地扇着:“唉,天才如我,出口成诗,我作诗甚至不需要七步。天下之才若为一石,曹子建与我平分八斗,其余人共占两斗。”
呵呵。陆小凤就知道,苏任烟这家伙根本不需要安慰。
江岸旁有间无人居住的小木屋,门已经被冰雪冻得死死的,只有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户可以勉强打开。翻窗而入,可以借着雪花反映的微光大致看见屋内墙壁上挂着几张备用的渔网,还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具,似乎这里是渔民们的歇脚之处。
小木屋四面漏风,关上窗后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来,导致屋子里黑漆漆的。
苏任烟试着用火石点亮桌子上那盏不知积了多少灰尘的油灯,却怎么也点不着火。
陆小凤道:“别管它了,我们摸着黑喝酒也挺有意思的。”
苏任烟不再做无用功,道:“那你去买酒,我去弄几个下酒菜,之后还在这里集合。”
小木屋离银钩赌坊不远,苏任烟去附近的饭馆买了一包花生米、一包红薯干和一碟风干牛肉。买完酒肴,苏任烟突然想起一件事:陆小凤是个对同性感情接受无能的钢铁直男,不可能断袖。
那他的心理问题是由于什么原因引起的呢?苏任烟懒得去想,毕竟她的专业是哲学不是心理学。
回小木屋的路上正好经过银钩赌坊,苏任烟想顺路溜进大水缸看看李霞她们闹完没有。
赌坊里的赌客们注意力全在眼前的赌桌上,陈静静和李神童不见踪影,根本没人发现苏任烟溜进了后方的小屋。
小屋地下的大水缸里静悄悄的,李霞和唐可卿也不见了。
桌上的孤灯幽幽地亮着,酒已冷,火锅上面漂着一层凝固的荤油,角落的火炉有气无力地传来两声火星跳动的“噼啪”声,木炭将要烧熄。
苏任烟和陆小凤离开最多不过两个时辰,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们去了哪里?
苏任烟去了负二层李霞的卧室,仔细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装着某种液体的小瓷瓶。
苏任烟打开瓶塞用扇闻法嗅了嗅,闻到一股□□的味道,应该是王水无疑,只不过这瓶王水好像被李霞存放很久了。
苏任烟对着灯光向瓶子里面看了看,果然王水已经变质成红褐色了。王水是浓盐酸和浓硝酸的混合物,腐蚀性极强且极易变质,往往都是现用现配,显然李霞并不知道这一点。
继语文学渣陆小凤和数学学渣楚楚之后,又出现了李霞这个化学学渣,由此可见义务教育是一项多么重要的政策。
苏任烟把翻动过的物品放回原位,确定水缸里没有自己的痕迹后溜了出去。
苏任烟带着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