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里,摩肩接踵,时不时这人踩了那人的脚,那人摸了这人屁股。一群人乱乱糟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旁人都道江湖是肃穆的。
当有刀客戴着斗笠,裹着黄沙,孑然走进一处店面唤小二来二斤牛肉、一斤烧酒。饮酒吃肉,好不痛快。
对桌剑客会道:“你每吃一碗酒就会吃三片肉,为何方才只吃了两片?”
刀客会说:“因为有一片肉厚了半寸半分。”
事实上,刀客会戴着斗笠,衣袍倒卷西风,孤身走进店家唤小二来一碗稠酒、一碟捞面。蘸汁就蒜,大快朵颐。
对面剑客会问:“吃了这顿,下顿如何?”
刀客会摩挲着刀锋说:“大爷,修个脚不?”
就像院子里这群江湖人,提刀的断刀客比利正在新城西餐厅做切配,他的梦想是成为大厨;击剑手Robert陈经营着一家串烧店,他渴望有时间减掉如怀胎六月的啤酒肚。他们迫于生计,不得不世俗化。之所以留在江湖,只为有机会施展真实所学,而不是将武术用于表演和小儿科的地方武术比赛。
正如三百年前,武者中的思想家顾居奇“侠无恒产,因无恒心”的断言一语成谶,导致侠客之名屈指可数,但侠的没落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江湖充斥着五行八作的人物,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聚在一起却是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
来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妇人,头发花白,烫成蓬蓬的卷发,目光冰冷如刀。她的身旁站着两人,一人是名木讷的青年男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人高马大的,但两只手一直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两根大拇指兀自绕着圈。另一人则是罗伯特,他黑着一张脸,满是不情愿又无可奈何。
黄杏堂这边,只有华廿一和Karol齐站在二进院子的院门前,华风流不知去向。华廿一抱拳说:“葛二先生,好久不见,怎的来了不先知会一声?”
为首的妇人就是葛家的二管事,葛二说:“明人不说暗话,之前你推辞说盗药之事涉及隐士,故而要等极霞宫的人来调解,调解后方能将作为证物的两味药材交由我们暂时保管。如今,极霞宫的贵客可来了?”
华廿一难堪地说:“方才羁押盗药贼的看守出了岔子,代天师带人去追了。”
葛二如刀般的眉毛耸起说:“被封了气海的废人也能丢?你们华家怕是要把老祖宗的脸丢光了吧。”华廿一苦笑不答,葛二又说:“那药呢?你们这般无能,还是老老实实把药交给武盟暂管为妙。”
华廿一仍是苦笑:“小老儿知道自己个儿无能,便将药交给代天师保管了,此刻应该已经出了旧城区了。”
葛二勃然大怒:“混账!你人老糊涂了,居然把药交给那个废人,和直接把药送给盗药贼有什么区别?”她当机立断,招呼身后武者说:“走!去护住代天师!”
一声令下,武者们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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