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瑾，我错了！！”

她慌张而痛苦的摇头，终于彻底妥协，“我跟你走，我现在就跟你走。”

“你让冯铮住手，不要再打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颌，他逆着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下巴线条崩得很紧，“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只会用暴力。”

“可偏偏很多时候，暴力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宋颜，你最好以后乖一点，不要再逼我。”

“冯铮，我们走！！”说完，他拽着她的手，把她塞到了后座，自己绕过车尾，坐在了她身边。

“嘭——”

车门合上。

“姐，姐你不要走。”

宋颜趴在窗口，眼睁睁的看到宁笙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跌跌撞撞的向她跑来，拍打着车窗，“姐，你下车，你快下车。”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伸手，在车窗上和他贴在一起，痛苦的闭了闭眼，“阿笙，回去吧。”

冯铮坐上驾驶室，身后传来男人阴戾的声音，“开车。”

“轰——”

宾利慕尚飞驰而出。

宁笙猝不及防，被带得差点摔了个跟头，还没站稳就踉踉跄跄追着车跑，“姐，姐——”

“阿笙！！”

脑袋被强硬掰过来，对上了狭长幽深的眼，他的眼睛充斥着血色，恨不得杀人，“不准哭，不准再看他！！”

宋颜咬着唇，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陆修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她失控的捶打他，“我恨你不肯放过我，我恨你伤害阿笙，我恨死你了。”

“原来你也有恨我的时候？”他掐着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疯狂，“宋颜，痛不痛？是不是恨不得弄死我？”

“其实我早就想弄死你了，这些年来，我就是这样一天天过来的，现在终于轮到你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手腕的疼得越来越厉害，从神经末梢，传达到四肢百骸，疼得宋颜脸色发白，“陆修瑾，哪怕只有一次，你放过我可以吗？”

他的脸近在咫尺，眸光深了又深，“是你把我推进地狱的，现在想独善其身，别说是门儿，连窗都没有！！”

“宋颜，要痛大家一起痛好了，要恨，也大家一起恨！”如果没有爱，至少他们之间还有恨，恨才是这世上最坚固的情感。

他宁愿就这样相互折磨，相互憎恨，也不会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逃离，宋颜这辈子，生是她的人，若是死……

背部传来强烈的灼痛感，他想到那场浓烟滚滚的大火中，在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