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乔终于想好了怎么开口，“这么跟你说吧，你爹地我呢，还是很喜欢你妈咪的。”

“我也很想把她留在身边，当然了，前提条件是留得住得话。”

“那么重点就来了，你妈咪是爹地永远都留不住的人，懂吗？所以爹地我就干脆顺其自然咯。”

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确定不是故意敷衍他的？

贺笙气得差点没吐血，“什么叫顺其自然？所有的顺其自然都是不想努力。”

“不然爹地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留不住妈咪？”

“嘿，小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没试过？”五年前，他为了留住宋颜，连给她洗脑这种无耻的办法都做过，只可惜，接连几次都失败了。

她抱着他的腿，惊惶的摇头，哭着苦苦哀求，“贺乔，我求求你，你别再给我洗脑了，我每次头都好疼，疼得想死。”

“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帮我吧，我不可以忘了他，我要回去找他！”

“没有我在，陆修瑾会死的！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安抚，直到她彻底冷静下来，恢复如常，他才站在病床前，再度开口。

不知道抱了什么心态，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可是宋颜，他不记得你了……”

“宋颜……他不记得你了……”

那天下午，她都表现得很平静。

他以为，她会死心，或者会选择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其实等得起，十年八年的没关系，反正他这辈子也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如果不是她，他宁愿单着过。

但当天晚上，她拔了针管，用椅子砸了病房的窗户，就要往下跳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没可能。

他抱着她，她疯了一样挣扎，歇斯底里的喊，“放开我，我要去找陆修瑾！！”

“你让我去找陆修瑾！！”

这一刻，他突然就释怀了，留不留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她活着就好，如果再开心点，他也愿意加把劲帮帮她。

再怎么说，也是打小的交情了，当初一狠心把她丢下，让她受尽折磨差点死掉一次，难不成还要来第二次？

“那爹地你怎么试的？”

“秘密，不能跟小孩子说！”

贺笙要气炸了，“爹地！！”

贺乔摸了摸他的脸安抚，“笙儿，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你妈咪跟谁在一起，她都永远不会丢下你，懂吗？”

“无论以后怎样，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