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母亲责备父亲不识时务,而父亲只顾拿来胶水,将损坏的拼图粘好。
轾轩回家后,捧起拼图,上去扯了扯父亲的袖子,“爸,谢了。”
“矫情什么。”父亲粗暴地揉乱了儿子的短发。
不久兮尔听说,有几个丁夫人从深衡撤了股。
又过了两年,居然传来了她们被检察院调查的消息。
她们早就退出了深衡,傅家完全没受波及。原本还在为丈夫的古板而头疼的丁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兮尔就在这美满的环境里长到了十七岁,直到洛承宽那扫帚星的到来。
洛承宽开启了兮尔这张白纸上所有的杂乱色彩……
更宣示了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严重灾难——她那举案齐眉的父母,居然要离婚了!
那个周末,兮尔学琴回来,一进门就感觉家里不对劲。
保姆孙姨正在收拾客厅里的一片凌乱,母亲的LV小包被甩在一只翻倒的果皮篓上,桔籽、葡萄皮和满地的碎瓷器撒在一起,对面的电视机被砸出了个大窟窿。
“太太这回发了大火了!”孙姨对兮尔说。
书房里传出了母亲的大吵大闹。
傅轾轩把姐姐拽到角落,一脸焦躁,“姐,今天有个女的,带着一傻大个儿来了我们家,说他是什么洛师傅的儿子……要爸爸认领他!”
“认领他吧!傅董!老洛当年为傅家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几小时前,一脸油光的中年女子站在客厅里,拉着身侧的小伙子就要往下跪。
傅霆海连忙拦住,可那个衣着简朴的少年却坚持跪下,似乎并不在乎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弯曲触地的双膝,仿佛是他必须牺牲的尊严,必须服从的定数。
当他抬起头来时,清癯的一张脸上没有自卑,没有讨好,透着超出年龄的坚韧与胆魄,回视着傅霆海。
“就想在您这儿谋个生!”女子的双手紧紧按在了跪着的少年肩上,“这孩子打小就流落在外,穷人堆里滚出来的,直到被好心的养母收留后,才算是有了口饭吃。读过几年书,没什么天资,也成不了大气候,这不,转眼就十八岁了,总得寻条出路,不能一辈子都在下层窝着啊!他养母也不宽裕,体弱多病,又有另一个女儿要养,怎么撑得起这孩子的未来?傅董,当年我也算是他的半个后妈,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力不从心,给不了他什么,就眼巴巴地找您来了!只求傅董收下他,您是大老板,他哪怕在您这儿做个小跟班、打打杂,也至少能求个饭碗,奔个前程!”
傅霆海听完,眼中有一丝恻隐,也有狐疑。
他见惯世态,现今想从深衡分一杯羹的人数不胜数,一个来路蹊跷的女人,将这少年带了来,声称是傅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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