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年里,傅轾轩每每回想他和海汐最后的那一段,除了他自己哭得像个傻子、像个笑料一样,其余时候他们都算表现得体。
他们都并非为了一点狗屁爱情就打滚胡来的主儿,哪怕在夜深时翻开伤口孤芳自赏,也会维持对方眼中最大的潇洒。
以至于他始终认为,他和海汐是和平分手,善始善终。
海汐临行前几天,傅轾轩帮着她收拾行李。他们一起住了快三年,堆砌了庞大的生活资料,像过剩的泡沫。
不管是不是对她有用,她全都塞进箱子里,如果实在装不下,就打包寄走,什么也不想留给他。
只有少量合影还在共用的云盘里,她本来就不爱镜头,密码也会很快忘了吧。
他和海汐没有对外说分手,只说她得到一个去澳洲交换的机会,过几年也就回来了。
尤其是对太婆,傅轾轩动用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美好词语,去描绘海汐的前程锦绣,“放心吧!她才不会忘了您!她也有她的梦想,您说是不是?”
太婆乐道,“保佑我长命百岁,还能见着她回家!”
他没有把这句话转述给海汐,他甚至不愿再忆起太婆说话的神情。
他也没必要跟父亲解释自己和海汐之间的事情了,当父子俩的痛苦都心照不宣的时候,再多的解释只是加剧这种痛苦。网首发
父亲也和他一样,既然海汐要走已成定局,便出一份力,让她行程无忧。
海汐上次的哮喘发作,经诊断是心室高压引起,只有保持一个相对和缓的心情,才能真正复原,在某种程度上也和兮尔类似。这也是她应该远行的原因之一。傅霆海需要让她选择更好的生活方式。
海汐谢绝了叔叔为她安排,所有留学的程序都自己打点,她考虑到直飞澳洲的机票太贵,就相约了本科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坐高铁去港城转机。
傅轾轩拖着箱子送她到路口,等女同学的车。
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转眼又是骄阳当空,海汐戴着她最大的一个遮阳帽,把脸罩了起来。
路边虽有浓荫如盖,傅轾轩还是前胸后背地出了一身大汗,正在清点她背包里的那些常用药有没有漏拿的。
时间不多,她也把家里该嘱咐的都跟他嘱咐了,说到他公寓的那个电热水器,试水温的时候只能微调,动作稍大了就容易烫着他自己,他老不长记性……还有,每次在阳台晾衣服,不要晾在左侧,会挡着楼下住户的阳光,那家的老大爷就爱这点太阳……
“还有啊,以后我不能给你打扫房间了,你别那么懒,定时搞搞卫生,要是成了狗窝,房东可要生气的,他的脾气不是好相与的,你听见没?”
“哦,听见了。”傅轾轩应了声。
他不会告诉海汐,其实他打算搬回去和父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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