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外,谢蛮端着一盘子树萢磨磨蹭蹭的。
毕竟刚才两人合伙把老头气走了,现在留下谢蛮一个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可没什么不好意思,背对着她喊道,“还不进来是不是要我去请你?”
谢蛮讪笑,慢慢挪过去,一盘红的剔透的树萢托在老头面前,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随口喊了个名头,“师傅辛苦了,您尝尝这果子,消消暑。”
“我还消什么暑啊。”老头睨她一眼,不客气的接过盘子,一边道,“气都被你们气饱了。”
谢蛮自然道,“那您消消气。”
“刚才叫我什么?”老头突然道。
“师傅啊,不然我叫您什么?”
老头低哼,“师傅可不是能随便叫的。”
谢蛮从善如流,“老师傅!”
老头:“……!”这么个朽木,幸好老子刚刚收徒的话没说出口!
当即一吼,中气十足的,“干活!”
谢蛮被他一嗓门震的耳朵疼,老老实实的看着长桌上的新鲜药草,数量不多,规规整整分类的摆放着,很多根茎还带着泥,青翠喜人,一看就知道离土还没有多久,有些还开的不知明的花。
谢蛮完全不懂,左右打量一番,又小心的觑一眼老头,那盘子树萢已经被老头吃的差不多了,但这老头吃人从不嘴软,对谢蛮投来求助的目光孰若无睹,手嘴都没停过。网首发
谢蛮一叹,自顾自地在这间满是药味的屋子里转了一圈,仔细研究挂在墙上的好几幅工序解析图。
她很确定,这几副图,是在她进来之前的时候才挂上的。
卷面干净,只是似乎因为放的年份有些长了,纸张开始泛黄,变的有些薄脆,但墨迹依旧清晰。
三幅卷轴,每一幅都写的非常详尽,每一道制药工序都标注了详解,每一道工艺流程都有对应的图例展示,这三幅图,是一幅完整的药草炮制程序,哪怕谢蛮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如果按照这张图的手续走下来,哪怕只是面上一层,也受益匪浅。
谢蛮眨了眨眼,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堂屋里只余下她一人,桌面上的药草依旧带着湿润的水汽,谢蛮却迟迟不敢动手。
桌上的新鲜药草,墙上的炮制卷轴,都说明了她接下来要在这里做的事是什么。可她明白,中药炮制是一门手艺,哪怕是在现代,西医盛行,中药依旧在医学界有独特的立足之地,哪怕是学个皮毛,也算是大有受惠,更何况……她认识老头一天都不到,怎么也不好白占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她还愣着没回过神,院门口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谢蛮等了等,那敲门声还在持续,院子里没有别的动静,她走出门喊了一声,“老师傅……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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