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群知青回来以后,恩泽村最近热闹的很。
跟去的几个长嘴妇功力深厚,半天不到,就把城里的事吧嗒吧嗒说了个遍。
一、城里来的顾知青和李癞子好上了,两人约在城里的老房子里干那档子事,被另一个男人发现了,结果李癞子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打死了。
二、罗知青也因为发现了她们的丑事,因为害怕,当天人就吓疯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人。
三、这两人偷偷摸摸的,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偷情的那屋子都塌了,顾知青动了胎气,直接住院了。
公社所有全都被这个大瓜吸引,双抢的带来的折磨分分钟烟消云散,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大晚上端着饭碗的聚在桥墩子上,你一言我一语,互相交换吃瓜信息,末了感叹,城里人真会玩……
知青点剩下几个知青无辜躺枪,尤其是这个结论,打在一众知青的脸上火辣辣的,每天火烧屁股一样,下了工就往宿舍奔,绝不在水田里多呆一秒。
饶是这样,也依旧逃不过各路人群热爱吃瓜的心理。
八月中旬,双抢高峰已过,将要接近尾声。
四野望去,连绵在视线里的水田由金黄变成了翠绿,插下的秧苗在短短十数天里迅速扎根,间距相等,横竖成一条直线,柔柔地在夏日的微风中招摇。
午后最燥热的时间段过去,一群汉子吃饱喝足眯了个晌,三三两两走向水田。
田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懒洋洋的,或坐或站,都倚在金黄色的草垛上抽烟,眯着眼睛提神。
虽说是烟,也不过只是占了个名头,晒干的金银花用卷纸一裹,拿根火柴点了,聊胜于无,跟省城里的名烟当然不能比。
此刻,这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男人好烟,好酒,如果没有对比,这粗糙的旱烟凑活凑活也就算了,然而现在,他们心里都有点发酸。
村里著名的混子李弘也靠在草垛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手指般长,烟身用的洁白的卷烟纸,顶部有一圈金色的滤嘴,一群老爷们看着看着,觉得李癞子手里的那根烟都在发光。
手中的旱烟突然就不香了。
妇女们来的比男人们晚,跟这群甩手什么都不管的大老爷们不一样,个个手里提了篮子,几乎都放着一个冰镇过的大西瓜。
男人们羡慕李癞子手里的那根烟,女人们虽然没什么,但那张嘴也不闲,一定要说点什么酸李癞子几句。
其中一个女人吊捎眉一挑,带了三分笑,“哟~癞子兄弟最近这日子过的可真滋润,连这样的好烟都能抽上。”
话刚落音,就有人接茬。
“可不是,咱们哪有人家好命,人家攀上高枝,以后可是要进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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