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迷迷道:“这狼女自十五六岁便有不少人看上,只是她性子倔强,一直未曾从了别人。大人从繁华之地来此,只怕冷清,若有意收她,下官亦可出面说合。
这妖族之女,与人类女子又有不同,曼妙之处,不可与人言说,错过未免可惜。”
这酒还没开始喝,就与上官这般说话了?叶行远都有些不习惯这种直接,只能干咳两声,笑道:“今日本官初临,岂有此心,先自喝酒吃肉。”
这种边疆之地,风俗与朝堂之上果然大不相同,叶行远若有明悟。在这种地方治政,想要端着状元、进士的架子只怕是不成的,虽然不能说同流合污,但至少也要打成一片,行事方能如鱼得水。
所以他也未曾把话说死,只打个哈哈过去罢了。秦县丞心中一动,心道这新来的县尊倒是识趣的,只是年轻面嫩,直接这般粗鲁直接,只怕他不习惯。
便笑着岔开了话题,将一盘冻羊脑送到了叶行远面前,“大人所言甚是,到了羊肉谷,怎能不吃肉?这冻羊脑又是一绝,可惜此时天气还不够冷,否则冻得酥脆,咀嚼时膻香扑鼻。但此时也别有风味,鲜美异常,大人先尝尝。”
这冻羊脑便是先行将整只羊脑煮熟,然后自然冷凝之后,切片享用。叶行远未曾吃过,便按照秦县丞的指教,夹了一片,蘸了红红的辣椒,往嘴里一送。闭嘴咀嚼,果然是香味隽永,别有一般滋味。
一吃肉便开始喝酒,秦县丞与方典史都酒量甚豪,此地民风粗犷,都用大碗。酒也是自家酿的,烈性如火,叶行远一碗下肚,就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直冲上喉头,大感爽快。
秦县丞和方典史甚为热情,频频劝酒,烤全羊还没上来,两人都各自与叶行远干了三碗。看叶行远面不改色,酒到杯干,秦县丞也颇为佩服。
他叹息道:“原以为大人是状元之尊,纡尊降贵来到此地,必有许多不适应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豪爽的性子。大人勿忧,此地虽然势力纷繁复杂,难以治理,但是有我们在此,至少也可保得表面太平,绝不至于麻烦到大人,影响大人的前程。”
朝堂斗争距离秦县丞这个层面太远,叶行远到底为何从堂堂状元被贬来这偏远小县,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不管怎样,在他想来,叶行远在此地怎么也是匆匆过客,就算不是镀金,也不过是宦途中短暂的插曲,只怕没多久就会调走。
所以从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是能哄着这位县太爷高兴,县中之事一切照旧,也省得叶行远水土不服。不过今日喝酒看叶行远全无状元的架子,秦县丞的对他的看法又有所改观,所以才直言相告。
叶行远心中如明镜一般,秦县丞心里打什么主意,他已经了然。这地方官吏想法没那么多,尤其是在这天地元气枯竭的王朝末世,在这错综复杂的边疆之地,对于秦县丞来说,无非只是想混混日子罢了。
他是举人出身,虽然还年轻,但升官也不大可能。他是孑然一身,家中并无亲族,又在此地成了亲,大约也就打算在这里开枝散叶了。
对边民来说,这里是苦寒之地,但他一个八品官员,到底还是能让自己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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