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手就掐断了省里的输血。
李宗儒却不知那么多内情,听宇文经这么重视,不以为然道:“老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虽说是状元,但到底年轻,又能解多少圣人经义。在剑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绝翻不过身来。”
宇文经苦笑,他一向认为,除了他自己之外,包括内阁诸位大学士在内,众人都小觑了叶行远。哪怕是严首辅明知叶行远的文章策论已经偏离圣人之道,但仍旧不以为意,并没有对他有足够的重视。
而宇文经的看法却不同,他第一次看叶行远的道德经惊为天人,再读他省试流民策便知此子乃是文教大敌。一旦让他趁时而起,则圣人道统危矣,天命危矣。
这都已经不是一朝一代之事,而是千秋万载的大事。但是这些话危言耸听,又怎能令他人信服?
因此宇文经也不反驳,只淡淡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老先生所言甚是,只要能将这人边缘化,琼关县本身矛盾众多,他借不到力必然焦头烂额。”
李宗儒厌恶道:“正是,琼关县光一个西凤关就摆不平,何况还有妖蛮混居造成的种种乱相?我早年去过一趟,那里乌烟瘴气,妖蛮随地便溺,臭气熏天,简直是蛮夷之地。叶行远怎能讨得了好?
听说他第一天到县里就与西凤关的一名校尉起了冲突,还将那校尉捆了送去三边总督衙门,军法官重打了三十军棍,这仇又结得深了。”
此事宇文经也听说了,他是知道叶行远锦衣卫身份的,也明白三边总督衙门必然会让西凤关总兵暂时忍下这一口气。短时间之内,这矛盾不至于爆发,但仇恨只要埋下了种子,自有开花结果的一日。
在他的算计里面,除了妖蛮,西凤关也是对付叶行远的一张好牌。只不过要文火烹煮,并不需要着急就是了。
其实宇文经的思路倒是与叶行远暗合,他们都知道琼关县的主要矛盾在哪里,但都觉得要徐徐图之。只不过叶行远想要平复,而他想要引爆而已。
这边厢李宗儒与宇文经说起琼关县妖蛮随地便溺之事,叶行远也正为风中的骚臭之气伤脑筋。他第一步县治运动其实就是想搞卫生,至少在县城中要挖几百个旱厕,解决便溺的问题。
向省府申请的拨款,叶行远其实就想用在这里。这看似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却可以是拨动县中平衡的一个切入点。
然而布政使衙门的回复一直都没到。这天下午叶行远安坐在后衙,忽然闻到风中传来一股恶臭,心中焦躁,便把秦县丞叫来询问,“我们上书已有一个礼拜,布政使衙门可有回复?”
秦县丞笑道:“大人才来琼关县几日,便已学了些乡谈?这礼拜之说只有少数蛮人才用,我们都记不清楚,想不到大人却信手拈来。
布政使衙门迄今尚未回复,大约是省里事多,听说南边也遭了灾,只怕一时顾及不到我们这里。”网首发
他一开始对叶行远申请补助之事虽然抱了些希望,但等了几天没有回复,心便冷了。在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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