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一干人犯标明姓名,被按在尘埃之中。叶行远毫不客气,当场便先从一干和尚入手,砍了十几个秃驴的脑袋,而智禅和尚也被绑在柱子上,开始漫长而痛苦的凌迟过程。
叶行远可没打算等他,一边凌迟,一边拉出一众官二代衙内们,找人按住了。锦衣卫小旗充当侩子手,手持鬼头大刀,日光之下锋芒闪烁。
童知府心痛儿子,冲到叶行远面前,不住作揖求情,只求叶行远网开一面,暂缓行刑,“大人,何必如此决绝,万事总好商量......”
叶行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挥挥手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童大人不必纠缠了。”
他示意手下动手,只听嗤嗤轻响,那一群衙内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哀鸣,便已经人头落地。童知府大叫一声,痛厥了过去。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巡抚莫大人、布政使刘大人得到消息,心急慌忙的赶来,刚好看见儿子人头在地上滚动,死不瞑目的样子。两位地方大员都是痛呼一声,飞扑而前,各自抱住了儿子的脑袋,痛哭流涕。
莫巡抚总算城府更深,他虽然痛惜爱子之死,但仍旧知道此时局面剑拔弩张。当下放下儿子头颅,起身斥责叶行远道:“叶佥事!慈圣寺一案虽然审结,但未经朝廷批复,你怎敢滥用私刑?若是杀错了人,你担当得起么?”
一省巡抚说话就是要稍微有水平一点。他不直接说你怎么能杀我儿子,杀蜀王世子?只说你没有按照程序进行,这就能治你的罪。
叶行远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抚台大人此言差矣。本朝律法,地方审结案件之后,报大理寺批复,再按察使司重审,便可结案,无须再报。
慈圣寺一案,天州府已经审结报讫,按察使司衙门重审便是终审,也未必一定要再走一番流程。不知大人可明白了?”
这在道理上确实说得通,叶行远也正是占了这个理,才让蜀中官场和王府都无声无息吃了闷亏。
一般小案件,报朝廷一次,便已是冗余,若是重审再报,纯粹是浪费公帑。所以先皇定下重审终审的规矩,不必再报审核,但实际上慈圣寺一案的重审完全推翻之前的判决,牵扯出了无数新人犯,惯例而言,还是要再经大理寺批复一次方可行刑。
但叶行远打这么个擦边球,也符合法理不能说他不对。
莫巡抚咬牙切齿,儿子死了他已经痛心疾首,但他是省内最高长官,还是扛这烂摊子,便恨恨道:“叶佥事你行事如此鲁莽,本官自然会参你一本。只是如今你胡闹得已经够了,蜀王世子乃是宗室,岂是地方官员可以处置?
要对他动刑,无论如何也得先报宗人府,或者有陛下手谕,方才能够惩处。你有什么资格,敢对他动刑?还不快快将他松绑?”
儿子死了不要紧,蜀王世子怎么也得救下来,否则让这愣头青一通乱杀,蜀中一地就要翻天了。杀子之恨,慢慢再算。
叶行远微笑道:“大人又差了,蜀王虽为宗室,但也是朝廷子民,自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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