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仁德。”
栾子钰终于听到了有人帮着华峰,抬头看去,眼底冰冷,“万次辅可是年老心软?书生苦读,一朝没了功名,难道不无辜?殿下大赦于华峰一家,又如何补偿那些被华峰迫害的百姓?”
此话一出,就连言官都要侧目,这位当真胆大,就算他们瞧不上万次辅靠着与妻族划清关系而上位,也不会在满堂朝臣面前如此下人面子,栾子钰此举无疑是在招惹仇恨,只是不知这话是他自己想说,还是太子?
朝臣们斗争经验丰富,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被他们扣上谋反的帽子,如此具有□□气味的言语,又怎能不多想。
那些收了钱的,本就担忧华峰牵连自己,一听今日名单里没有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满肚子的求饶之语清理透彻,反过来恨不得将华峰等人即刻就地正法,一辈子也别开口乱说才好。
脑热过后,骤然听到此番言语,也是不断揣在心口琢磨,锦衣卫宁千户,可不是无能之人,同僚皆已落马,为何自己能安然在此,怕不是太子有意而为。
万次辅听了这话却不曾生气,和蔼的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还是栾大人心思通透,老臣妄言了。”语罢,施然回到了队伍,仿佛不是真心帮忙一样。
栾子钰见状心内一笑,面上也是恭顺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愧是能把妻儿抛弃的狠人,顺坡就下的功夫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成的。
插曲一过,本来还蹦跶着的要严惩的部分官员软和了态度,似乎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唯有无关的寒门贵子还在声嘶力竭的求一个公道。
太子乘势敲板,“着,华峰等斩.首示众,三族流放边疆,男子为军户,女子充教坊,遇赦不赦。另栾子钰因功升正六品翰林院侍讲,颜旭等仍依惯例,宁仇升从四品镇抚使。”
前面倒还尚可,就是宁仇...文官还是瞧不惯的,纷纷出列制止,到底是不同于翰林院,锦衣卫手握重权,宁仇本就是个难搞的人,要是让他一步步晋升,迟早闹得满朝风雨,永无宁日。
武将们虽然也不太喜欢宁仇不认人的行为,但是他同样也不认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酸儒们,因此也没那么大的怒气。再说宁仇勋贵出身,锦衣卫又算是武将,必要的时候当然要一致对外。
两方围绕着宁仇是否应该晋升一事又吵了起来,恰有其事的样子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文官辞藻华丽,字字句句都带着书卷之气,被武将们一捣乱,直接变成了小学生吵架,争的面红脖子粗的,谁也不听谁的。
而栾子钰只是听了附近战斗力薄弱的文臣之言,黑眸里已经不断冒.邪.气了,不知道什么叫术业有专攻吗?一群读了一辈子书的人,也妄想插手武将的事,简直不知所谓!
因为系统君的延迟,突然响起3000成就点到账的清脆声音也不能帮栾子钰恢复平静,趁着都察院左都御史说了一半,立刻出列反驳道:“宁大人尽心尽力,何以德不配位?便是因为胡谨申从诏狱逃出一事,也该论功行赏的。”
都察院左都御史前面铺垫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