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阚已经换了一套月白色的劲装,衣角用黑线掺金丝绣成的墨菊,双手环抱倚靠在驿站破败的墙壁上,见人来了挑高右眉,硬生生将与宁仇面容上的三分相似去掉了,“啧,这是在屋子里,不用担心人会丢吧?”
“会丢。”宁仇不理石阚的打趣,将栾子钰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郑重严肃。
栾子钰不再来回盯着两人相似的面容看,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液,手心里传来如鼓的跳动,仿佛是自己的心脏一般,‘啊啊啊啊,我又被撩到了,系统系统,我好喜欢宁仇,最喜欢宁仇了!’
‘大清早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别吵吵。’系统君已经学会了如何屏蔽不重要的信息,就像宿主屏蔽自己一样。
“你们...够了,多少注意点影响。”石阚站直了身子,眼神憋屈,他被表弟堵的有些心塞,二十几年不开花的铁树,一朝打开比浪子还浪,看看小栾大人多阔达的一个人,被表弟打趣的脸都红了。
“彭!咔啷咔啷!”
接连不断的响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宁仇也只能遗憾的放开栾子钰的手,和往常一样冷峻,唯有耳尖的薄红出卖了他的情绪。
“大,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一位穿着破旧短衫的老兵双手皲裂毫不躲避的放在热粥之上,膝盖死死的贴在地板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栾子钰在石阚看热闹的眼神下松了口气,和善的笑道:“老人家快请起,小心别烫伤了,这天气可不好痊愈。”眼里含着一池秋水,纵使他脸皮厚,被旁人瞧见了全过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跪着的老兵并不敢随意起来,但也停下了磕头,“谢大人体贴,小的这就去再熬一锅粥。”
“不必。”宁仇瞧着地上熬得极稠的粥,认出了品种,起了疑心,“这米哪来的?”
被他一提醒,栾子钰看老兵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水患严重,江浙一带虽然是鱼米之乡,但也难以负担灾民饮食,更别说此处受灾最为严重了。
时至今日,城内但凡有米,也只会是那些官宦、富商人家,驿站这地方说是供来往官员暂住,但其实就如鸡肋,来往的官员一般自费,或是直接住到县令家,哪来的米,熬这么稠的粥,还能再熬一锅?
“这,这是县令大人昨夜送来的,说是大人们舟车劳顿,不敢在吃食上委屈诸位大人,但县内灾情严重,也只能熬些清粥小菜,还请诸位大人不要嫌弃。”
老兵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只瑟瑟缩缩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栾宁两位大人如何艰辛才至此处,他也是听外头百姓口耳相传过的,这次能来伺候两位大人,那是三生有幸,可不敢为着一些小事冲撞了大人们。
栾子钰刻意留心,见人语句流畅,有所停顿也是在回想,并无破绽,随即笑了笑,“可惜县令大人的好意,我等竟无福享受。老人家暂且将此处收拾收拾,至于三餐...我等与灾民所用一致,不必费心多煮一锅。”
与灾民同用一锅,此中用意在座皆有自己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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