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阎王见面的栾子钰是根本不觉得意外,如果换了自己,也会想一击必成的,“箭上可有标识?”
锦衣卫羞愧的摇头,适才无法护卫大人,此刻竟连线索都寻不到,白在宁大人手下呆了这些年。
“无妨,你先起来吧。”栾子钰在心头盘算了一周,怀疑对象也就那几个,有没有指向.性.的证据并不重要,左右这些人都得.死。
谁知那名锦衣卫不仅没起来,其余四十九名也一同跪了下来,“卑职护卫不周,还请大人责罚!”
这架势,栾子钰还没碰到过,摆手道:“你们先起来吧,责罚什么的,等你们宁大人。”
锦衣卫皆低头应了,并没有不服之意。
天上的星月斗移,地上的栾子钰没能成功安慰到患者、大夫们,反倒被他们劝着休息,盛情难却,换过衣服后,还是歇在了原先的地方。
只是这回锦衣卫绷紧了神经,以栾子钰为中心,或明或暗的护在周围,说什么也不管病患等一应事了。
时隔数月未见的兴顺帝越发有了帝王的样子,栾子钰所担心的召回圣旨一直摆在御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朝臣或有在这儿奏事,都能瞧见,只是不曾有人发问。
兴顺帝满含希望,最后面沉如水,挥退了只知忠君爱国的颜旭,在叹气中又打开了圣旨。
字字句句,琢磨下笔,足足写了一天的旨意,他能送去浙江吗?子钰,会愿意吗?
“陛下,薛大人到了。”段掌印弯腰入内,不曾抬头打量龙颜。
“宣。”兴顺语气平平,默默合上了圣旨,将它放回了原处。
入内扣头的薛煜康虽心中激昂,面上却是一点情绪不见,恭敬谦卑,知礼识仪,一副正统文人的模样。
兴顺撑着下巴,冷眼看他跪在青玉板上,久久不语,约是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欣喜道:“爱卿快起,段大伴快些赐座赏茶。瞧朕这脑子,不过是昨夜睡得晚了些,竟连你到了都不知。”
被晾了一场的薛煜康哪有意见,口中连声不敢,两人一来一回,说了三四轮,他才敢坐了屁.股尖大小的位置,双手捧茶,也不敢喝。
此日之后,薛煜康时常入内伴驾,有时赏画,有时作诗,有时商讨国家大事,朝野内外皆不知他是何时又为何得了兴顺的青眼,总之,兴顺待他亲厚远超栾子钰,升官赏赐更是不在话下。
日子长了,也就有遂他心意升贬官员的流言传出,渐渐朝中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位风头正盛的新贵,至于被兴顺抛诸脑后的栾子钰。
能不能平安从桐圆县回来都未可知,又有谁去费心?
看出端倪的内阁三人,各有各的盘算。
蔡首辅心中焦急,往浙江送信,可就是得不到回应;李次辅担忧荣王浑水摸鱼,有心提醒,却鞭长莫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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