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名被抽的说不出话的富商闻言,气血翻涌,险些口吐鲜血。
随着抄家专业户将他家中财物搬出,又压着一应妾室奴仆,浩浩荡荡连绵整条街,围观百姓难免惊叹这家的财富,但依旧不知锦衣卫上门是为着什么。
和这家相同遭遇的还有四五家,都是直接上门,一顿混乱后,阖家灰头土脸的被枷锁铐住,好不凄惨。
闹成这样,别说百姓不知道原因,就连地方官都无从得知,上门去问,反受了一日的冷茶,气愤之余,不禁联名上书,弹劾栾子钰的无法无天。
奏疏传达天听,已经官至三品的薛煜康伺候在侧,只见兴顺帝释然一笑,甚至与他生动形象的读道:“官字两张口,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帝王毫无芥蒂愤怒,更不见斥责,上朝后听了御史的鼓动吹风,虎目圆睁,“竟有此事?可知宁爱卿为何抓人?”
还以为栾子钰被抛诸脑后的官员,此刻算是看清了,这皇上不过是一时忘了,如今被人提起,不还是护着?
被薛煜康压得有些喘不来气的几名官员,神.色.间颇有幸灾乐祸之味,皆拿眼神去瞧他,仿佛在说,‘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头来不还是竹篮打水。’
这薛煜康正如众人所想的那般,跪奏道:“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宁大人只是听令行事,真正叫人看不透的是钦差栾子钰寓意何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旧爱与新宠,兴顺面露难.色,犹豫思索了片刻,像是狠下心来道:“薛爱卿所言有理,便先召栾卿家回京吧。”
能让一直偏心栾子钰的兴顺帝松口,就算没有立即定罪,也足矣让大家瞧清薛煜康的地位。一时间,薛府门前车马簇簇,来往文官勋贵络绎不绝。
此事就这样落下帷幕,兴顺终于能在维护的前提下,不打草惊蛇的发出了召回圣旨,安心的在大宓宫等栾子钰平安归来。
在圣旨未到之前,栾子钰在前往钱塘与秦亥会面前,先一步接到了江南吕家的拜帖,听宁仇说,这户人家在十多年前也算是漕运一道的领头羊,不过这些年换了地方官,又起了新秀,逐渐没落了。
栾子钰对水事,极为上心,同样也对在此时还敢上门的吕家家主,有些兴趣。
应邀之前依旧是由宁仇手下的锦衣卫探查,得到安全的结果后,才与宁仇乘轿出门。
到了地方,只见一户三进宅子,门前站着一位身穿白月锦的健硕男子,衣袖偏短,并不合身,露在外头的皮肤呈古铜色,瞧着像做苦力的,一开口却有股说不上来的清俊。
吕四满脸笑意的迎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就是一个大礼,“草民吕四拜见栾大人、宁大人。”
栾子钰笑着刚想去扶,却被宁仇抢了先,眼中闪过笑意,“吕四爷不必行此大礼,今日权当是交朋友了,你我若是被世俗拘束住了反倒无趣。”
吕四闻言,又是惊喜,又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