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说。
计划初步完成的兴顺没有多高兴,甚至有些乏味,离间计,简单,好识破,却少有败绩。
究其原因,不过是两人从未相信彼此,即便是解释了,也不会冰释前嫌,甚至不死不休,也不是没可能。
真是没劲极了,兴顺单手倚头,拿眼神示意身边的内侍宣读圣旨。
为首的许桦逃不过一个死字,底下的那串名单也被画上了朱砂,照着律例,又重了些,抄家查封、父母妻儿皆是死罪,牵连五族流放,遇赦不赦。
圣旨宣读完毕,朝中上下无不寒气直冒,这位少年天子不惧持刀,更不在意名声,与他父亲相比,多了几分先祖威仪,杀.伐果断,难保将来不会成为一代枭雄。
若是栾子钰在这,恐怕也要叹一句的,对有贪污案底的官员尚且如此,那些真动了赈灾钱粮的官员又会是什么下场?更新最快的网
“如此,蔡相公可觉过分?”兴顺眼中.杀.意未曾消退,“万相公呢?觉得朕意如何?”
被单独关照的两人不觉如何,虽然知道兴顺不会对阁老发难,也怕政敌出手,秋后算账,皆伏地,口中称道:“陛下圣明。”心里头想着的.阴.暗扭曲,便压在了台面下。
既是圣明,兴顺就少不了再多圣明一些,随即又让人念了一道封赏的旨意,秦亥被狠狠的嘉奖了一波,赏赐自不必说,重要的是句末之意,分明是在说,等这边有人给你腾了位置,朕就把你调回京。
余下官员的‘贡献’比不上秦亥,赏赐更是薄,就连被调去的五千精锐得到的赏赐都高过他们,仿佛,就是个被携带的,落差明显。
“朕闻浙江商户多有慷慨赈灾者,为首的郝家更是忠心为国。”兴顺不再提那摊子乱麻,面上总算流露出了一些喜.色。
站在远远的郝学敏一听自家名讳,立刻出列,“不过是分内事,暂且担不起圣上夸耀。”
“你是?”兴顺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不过知道郝家有个子弟在朝为官罢了。
郝学敏扣头,“小臣郝学敏,替祖父谢圣上。”
兴顺把资料和人对上了号,摊手一摆,袖子鼓动,“你既谢了,朕少不得给点什么,先记着,待闲了,朕写个字赐给你家。”
郝学敏眉眼一松,嘴角少不得有了笑意,利落的谢了恩,又麻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插曲过后,兴顺语气平平的问道:“众卿家可还有事?”
这话一说,就是要撤,新任礼部尚书握着手里的奏折,不知该不该出列,却又想此事未必什么时候能了结,何不趁现在说了?
咬咬牙,快速出列,用最简练的语言,说着老生常谈的事,“圣上青春正茂,后位不可久久空悬,今万事以定,应早做打算。”
双手捧奏,心里跟擂鼓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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