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想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兴顺,然而段掌印奉命安插在她那的内侍,知道了结果,立刻放下手里的活,着急忙慌的往段掌印处奔。
兴顺听了段掌印的回话,眉头紧皱的看向栾子钰,只见他同样锁着眉,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因为这场无妄之灾的赐婚。
“拦住太后宫里的人,这话不许外传。”兴顺拉起衣衫,屏退宫人后郑重的凑到栾子钰的榻前坐下,“子钰想同我说的,我都明白了。这件事既是我惹出来的,就由我去解决了它。”
栾子钰刚涂了药膏,又喝了碗药,这会子正使不上力气,精神也匮乏,半眯着眼劝说,“你心平气和些,总归是把人引出马脚来了,这下子你也不用担心如何同太后娘娘交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兴顺点了点头,“我让人给你套辆马车,明天,不,你在家多休息几日,就说是和我比武着凉了。”
栾子钰笑着打趣,“你不留我在宫里吗?”
“经过这一遭,我要是还留你夜宿内宫,不是害你吗?”兴顺愧疚的耷拉着脑袋,活像被人抛弃的金毛。
看他这样,栾子钰知道自己的教育又一次成功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那你替我告知宁郎一番,让他接我回去。”
兴顺被宁仇的名字膈应的绿了脸,却还是点了头,低声道:“重.色.轻友。”
因他说的小声,栾子钰又没什么精神,根本没听见这句嘟囔,趴在塞了鸭绒的枕头上,软乎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刚答应了宁郎,不再拿身体开玩笑,今日又搞成这样,你记得让去的人好生说说,别叫他担心我。”
酸的兴顺扭头嘟嘴,“没见你那么体贴过,尽想着他了。”
嘴硬心软的兴顺让人传了赵弓过来一通安排马车事宜,又着□□管去北镇抚司通知宁仇,看着栾子钰上了马车,才起身去了慈宁宫。
刚一进去,也不瞧刘太后心情如何,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了,面上不露半点情绪。
刘太后有猜想过兴顺会是个什么态度,可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会为了个男人,毫无规矩的直闯慈宁宫,还跟她摆脸.色,心中不痛快的开口道:“皇帝这是怎么了?不像是来请安,倒像是来寻哀家的不是。”
兴顺也不和她说别的,冷着脸问道:“母后是从谁人嘴里知道的这事?”
“放肆!”刘太后素手拍案,震得茶桌抖了三抖,“皇帝进来也不请安,开口便是质问,规矩体统都学到哪里去了?”
兴顺真不愿意和自己母后起争执,父亲对母后的态度他是知道的,但他不觉得父亲有什么问题,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在外人面前也给足了母后面子,宫里头更没有刺头的宠妃。
讲道理,除了情爱,父亲该给的都给了,当然他也能理解母后这些年低元后一头的苦楚,所以在继位后,除了选秀的事情,后宫之事都是顺着母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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