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所以他们比那些忧民忧国的大人更加努力制止这件事被落实。
对这些痴心妄想的人,栾子钰只能呵呵了,在和当日在场的几人对视后,又盯着李次辅的背影,观察对方的行为举动,确认这主意不出自他们任何一人。
抬眸看向兴顺,想要和他交流一下自己的赞赏与鼓励,结果两人的视线完美错过。
栾子钰只能收回视线,琢磨起了这主意的内涵,明面上是孩子气的‘大家都有份’,实际上,如果荣王府的好事不能成,这些大臣的好事就成了退路。
比起可能发生的篡位、站队,自家娶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还是可以同意的,没准这样一对比,他们还会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等到木已成舟之时,他们再回过神来,还不知道怎么懊悔呢,抛去双方家庭背景合适、女子温婉贤良、男儿争气上进等等条件,结亲两家在朝堂的关系才是至关重要。
若是他们身为政敌,还被兴顺指婚,那么是否意味着将来得和睦共处;若是他们本就是一派,兴顺大笔联姻,那么是否等同于,陛下要将他们扫到一处处置。
总之,到时候的朝堂,又是一场乱战。
栾子钰都能预想到,朝堂彻底沦为小皇帝的一言堂的情况,到时候再把荣王的事情拿出来,有谁能提意见,有哪几个团体能抱在一起拒绝?
浅笑合眼,他能想到的事,没道理李次辅想不到,或许是他想差了。给朝臣赐婚,可能只是高悬在李次辅头上的利剑,只要李次辅还想浑水摸鱼,安稳的辅佐小皇帝,就必须促成荣王进京之事。
扑朔迷离,栾子钰轻笑了一声,陛下真的长大了。
“子钰在笑什么?”兴顺除了推波助澜,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围绕着栾子钰,自己使得手段是否能让子钰感到可靠,再不惧怕任何人,任何势力?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子钰的想法。
栾子钰睁眼出列,并不直视龙颜,而是把视线放在他的胸前几乎要腾空而飞的龙首上,笑道:“回陛下,微臣是在笑诸位大人的言语之意,像是认为朱家子孙只能存留一脉,而不能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作为朝堂上没有任何顾忌的大臣,栾子钰这张嘴,一开就没有好话。
刚才蹦跶最欢的大臣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回头怒视,皇室之间,刀剑相向的还少吗?同父所生的皇子都要为了江山,势如水火,更何况是隔了一辈的兴顺与荣王。
这点事,大家心里有数,明晃晃的摊到台面上就不好玩了吧。
李次辅抓住机会,声如洪钟,从《礼记》开始,到《论语》结束,把栾子钰的观点解释说明,举例论证,听得他啧啧称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自己说实话就是招人白眼,李次辅说出来就是心服口服。
果然,在当官,还是当一个位极人臣的大官路上,自己还有太多太多要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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