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哦?那便是有人捕风捉影,刻意陷害朕的肱骨大臣?”
兴顺的质问,让出头鸟惊了又惊,那么多的大人振振数言,还抵不上栾子钰的三言两语。
李次辅早有预感此事不成,但还是要试,不为别的,就是赌那一点的可能。失了栾子钰的兴顺,犹如没了左膀,朝局动荡,他必定是要再找一人扶持的,到那时,自己上位,实权名利在握,何等风光。
心中长叹一声,知道今日之事算是失败了,索性静音,当好担心晚辈走弯路的好前辈,至于旁的,自有清官直臣替他发言。
“栾大人若说此事是假的,可有证据?须知世上之事,虽是捕风捉影,也有迹可循。”
栾子钰不恼不怒,还冲人笑了笑,“大人所言甚是,不过下官有个疑问,那荣王可有谋反之心?”
好家伙,一句话又给人干无语了,荣王有没有造反的意思,你还不清楚,请他入京为的不就是关门打狗吗?
坐在龙椅上的兴顺,赶在这些古板的官员开口前,先说话了,“爱卿又胡闹了,荣王乃是朕的亲侄子,是这世上除了母后,血脉最近的亲人,哪会有造反的心,你可别信口开河,胡乱攀扯。”
李次辅听兴顺如此说道,心里不禁琢磨了起来,难不成请荣王入京,就只是替世子选妃吗?不,不会,天家凉薄,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可栾子钰为何收了世子,难不成皇上所图...是要让荣王定居京城,入朝为官?!
如果真是这样,除掉蔡万两人后,朝堂上的势力分配又成了三足,皇上作为执棋之人,只需轻轻拨动,便能扰乱局面,且没有人与他对峙,做到了真正的一言堂。
皇上这是连未来四五十年都算计到了。
“是是是,臣一时嘴快,胡言乱语,还请陛下赎罪。不过,臣正是因为荣王无不臣之心,这才暂时教导世子,可不敢说是师父。”栾子钰笑着应和,对李次辅的‘上进心’视若无睹。
兴顺轻笑,“你何时这般小心敬慎了,别说是朱辕了,便是荣王,你要觉得可收为徒,大胆的收去,别拿朕做挡箭牌。”
栾子钰故作委屈,“臣哪敢啊,这不才让人进了澜院,就已经被诸位大人指点了,要是真收了徒,还有臣活路可走吗?”
君臣一唱一和,让仗义执言的大臣如刺在喉,这两人又在搞什么小秘密?
清官直臣,性格耿直,见不惯世间不平,不正之事,但这不代表人家是傻子,既然皇上早有打算,他们还是别开口添乱了。
李次辅站在原地,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落空,索性不挣扎了,反正他的名声在那摆着,就算不能像蔡首辅那样只手遮天,也是个受人敬仰的内阁大臣,犯不着对未来的内阁首辅穷追猛打。
栾子钰见他不再出言,就明白了,论明哲保身,朝上众人,可比不上李次辅高明。
通过闹剧一般的交锋,大宓未来十几年的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