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红银牙一咬,玉足一动踏住了枪尖。接着沿着枪身疾步奔去,金刀凌空下击,刀尖直插孟良胸腔!
焦赞大急,大叫一声:“大哥!”右手铁鞭脱手而出飞旋着砸向谭玉儿,没想到被周云清长臂一伸给牢牢抓住了。伍召也瞪大眼站了起来,眼望周侗,希望他会出手救援。但周侗眼不抬,手不动,仿佛根本没看到孟良遇险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谭玉儿的身子在刀刺入孟良胸口的前一秒微微停顿了。就在伍召起身扑将过去,谭老头也惊呼出声,焦赞飞身跃起被周云清一把薅住的那一刻,谭玉儿足尖一滑,身子一扭,金刀脱手飞出,一个婀娜的身子已经横摔了下来。
此时孟良反应简直堪称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一丢,一双大手一伸牢牢接住了谭玉儿。
周侗这时才起身赞道:“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啊。玉儿,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师伯做主,明日你们二人就在师伯这茅屋成婚。”
谭老头大急:“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玉儿赢了!”
周侗抚须微笑:“师弟,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人相貌粗鲁凶顽,本是个霹雳火爆的汉子,方才屡次遇险却无一招半式还击,实在是爱玉儿到了极处。玉儿则处处容情,最后假装脚尖一滑摔倒,用心极为良苦。玉儿自小亲你,我也就让她跟着你,一直派我的朋友弟子们暗中保护。到了如今,不能让你再耽误她啦!”
转头对孟良道:“好孩子,你叫什么?”
孟良犹如身在梦中,见周侗动问急忙跪倒磕头:“师,师伯,我叫焦赞,哦不,孟,孟良。”
周侗起身,扶起孟良:“你是使大斧的对吧?我传你一套斧法,你以后得好好对我师侄女,否则我必取你性命!”
焦赞也裂开大嘴乐呵,比孟良还高兴:“白胡子老头,你真不错,是个好老头!不过要杀我大哥,那得先杀了我焦赞!”
周侗不以为忤:“焦赞,你义气当先,也很难得。双鞭适合近身战,老夫再传你一路枪法如何?枪中夹鞭,那可是沙场取胜的绝技呐!”
福将就是福将,好处都被这俩家伙捞走了。伍召正自愤愤不平中,没想到还有比他更郁闷的:“师兄,我爹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一辈子,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把女儿嫁给这小王八蛋,谁来伺候我?谁来给我挣银子喝酒赌钱?玉儿,你把虎头金刀给我,我拿去卖了,再逍遥几天死了算了!”
周侗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你敢!师傅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胡作非为把老婆气死了,现在连唯一能够给师傅留个后的女儿也要断送掉吗?还想要把金刀卖了,你怎么不把我这师兄卖掉算了?拿出夜明珠来,给我到屋后面壁思过去!这次是五天!”
谭老儿显然十分畏惧这个师兄,见周侗发了火,呐呐地住口不敢再说了。周云清迈步上前,道了一声:“师叔,得罪了。”伸手去他怀里掏出一堆小玩意儿来:令人眼红耳热的春宫图册、沉甸甸的灌了铅的骰子、一瓶五石散、各种奇形怪状的床笫助兴器材、不知何时从伍召身上摸去的金叶子等等,琳琅满目。小伙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