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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大喜,感激涕零:“老朽代高邑百姓,感谢领军将军高义!城中已备好酒菜,将军行军幸苦,就请将军入城歇马。容高邑百姓略尽拳拳之心!”
即将与刘金定合兵,伍召也就不急了。在此修整一番,以饱满军势会师自然再好不过。当下也就点头允了。行军至县城,夜幕已降下来。伍召大军就在城外安营扎寨,那县令刘仁再次亲自来请,伍召也就不好推托,带了三百精锐入城赴宴。
酒饭十分简单,伍召心下对刘仁的好感又多了一分。席间谈笑,得知刘仁居然是汉室宗亲,不由得令伍召大为起敬。
酒至半酣,众人都有些醺醺然,彼此之间也极为亲近起来。县中的贼曹喝得脸色发红,突然笑道:“县令大人,您家中窖藏的九酝春酒,下官前年一连破了三件大案,有幸喝了一口,到如今还回味不绝呀!如今将军大人光临我县,何不取出,共谋一醉呀?”
刘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瞪了那都头一眼,这才赔笑道:“将军,非是下官不舍得几坛酒,实是那酒是下官祖上传下来的,年份太久,太过霸道。就这厮,立了大功,下官也是一时高兴,赐了他一勺。足足从醉了一天一夜!将军重任在身,实在不适合饮这酒。等将军出征凯旋之日,下官亲自赶车,送十坛到将军营中去!”
伍召本不好酒,闻言点点头,并不在意。一旁的武松却来了兴趣:“什么酒,这么厉害?先生,武二平生别无所好,好的就是烈酒。你这里的酒喝在嘴里就如清水一般,好没意思。既然有好酒,那就不等下次了,拿出来尝尝。”
刘仁一脸肉疼,看向伍召:“将军,这?”
伍召看着这老儿一副小气的模样,也起了顽皮之心,促狭一笑:“先生,别听二郎吹得厉害,他哪有多大酒量?平时也就一碗的量,喝了两碗就得躺下!先生不必担心,也给他一勺,让他解解馋,他也就不闹了。”
刘仁没奈何,叫来小厮交待了几句。那小厮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搬了两坛酒上来。那酒坛上新泥宛然,显然是刚刚从泥里挖出来的。
刘仁亲手揭开封皮,一阵异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那香味并不浓烈,若有若无的,但就是一直往人的心里钻,勾住人的心尖儿。
武松大叫一声:“好酒!果然好酒!老县令,你忒不地道。这么好的酒,现在才舍得拿出来?”
刘仁脸色勉强笑着,令侍女倒酒。武松举碗相敬:“老县令,你家藏这般好酒,令武二羡慕得紧呐!武二敬你一碗!”
刘仁苦笑着,举碗抿了一口。武松见他喝了,举目瞧了瞧酒碗,那酒清亮见底,色泽喜人。又伸鼻嗅了嗅,这才举碗一饮而尽。
一碗酒下肚,武松就像看到了最爱玩具的孩子,脸上喜色掩饰不住:“果然好酒,武二平生所喝过的最好的酒,连这酒的一半也比不上。”
伍召自知自己酒量有限,浅浅抿了一口。感觉确实是美酒,但他是不好酒之人,也就不甚有感觉。只是看着武松一碗又一碗,一连饮了三碗,尤大呼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