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改神仙居了。”
“这便是裴绍卿的神仙居?”老者面无表情的道,“看起来,生意还真的是不错呢。”
“阿郎,神仙居的生意何止是不错,而是很不错!”管家道,“大郎君昨晚要宴请几位江南来的至交,吩咐老奴到神仙居定场子。”
“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三天后的场子都被人预定完了。”
“没辙,老奴只好退而求其次定了隔壁的何九家,为此还让大郎君好生埋怨。”
老者的脸色便立刻板下来,沉声道:“说起大郎,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最近半个月几乎天天泡在神仙居,已经输了不少钱了吧?”
“这个……”管家便不知道怎么回应。
老者沉声道:“快说,他究竟输了多少?”
管家低声道:“大概、或许、可能有几千贯吧。”
“要说实话!”老者沉声道,“你能替他隐瞒到几时?”
管家便一脸无奈的道:“这半个月大郎君输了总有十万贯。”
“你说什么?”老者勃然色变,厉声道,“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多是借的。”管家道,“神仙居不光是开赌档,还兼营印子钱。”
“好啊,这下便是天后也保不了他!”老者怒气勃发道,“今日早朝,老夫非参他个违禁聚赌罪!抄了他的神仙居!”
“刘阁老,因何而动怒?”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过来。
敢情这个老者不是别人,就是当今首辅刘仁轨。
刘仁轨闻声回头,便看到薛元超骑着马立在他的身后。
在薛元超的身后,还跟着薛府管家和十几个家奴。
刘仁轨道:“薛阁老怎么来了春明门大街?”
“刘阁老不也来了春明门大街?”薛元超笑道。
“老夫就是想看看这个神仙居。”刘仁轨哼声说道。
“下官也一样是为了看神仙居。”薛元超道,“想要知道这个神仙居究竟有何魅力,能让长安城中的这些世家子弟以及达官贵人趋之若骛。”
刘仁轨道:“看来薛阁老府上也是深受其害哪?”
“谁说不是呢。”薛元超叹口气道,“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侄子,甚至还有我家十七娘,见天往平康坊、往神仙居跑,也真是不嫌丢人。”
“丢人也罢了。”刘仁轨说道,“关键还欠了许多钱。”
“我家也一样。”薛元超怒道,“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