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库里,我心疼。”李大郎哭着脸,财迷样道:“这要是放贷出去,得生多少利息。放在库房里,连个崽都不下,岂不是糟蹋了吗?”
“你放贷了?”
李逵吃惊的看向了李大郎,这家伙以前对放贷的财主恨得牙痒痒,经常在背地里咒骂。可没想到,一转眼,自己活成了自己以前怨恨的人。
李大郎紧张道:“这也不行?”
随后他纠结着嘀咕起来:“咱们家里穷,小时候实在没吃的了,去镇子的财主家里借贷,却总是借一点点钱,最后落下一笔让人还不起的债。家里最后连修屋顶的钱都没有了。我绝做不出如此没品的事,我在登州城内放出去的钱,利息是最低的。”
“多少利?”李逵好笑道。
财主借钱也分好几种,一种是专门借给有产业的百姓,尤其是有田地的农民,利息极高,等到催债还不起的时候,用田地抵账。这和明抢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这也是大宋土地兼并严重的原因,不少还有官方背景。
就像是当初他在颍州遇到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种情况。
另外一种是借给商人,用信誉作保。大宋的商人还挺讲信誉的,不会借钱不认,一跑了之的情况发生。而商人通过采购销售商品,还款。这基本上是汇通钱庄做的生意,需要大本钱,但是一旦做起来,就是天大的财富。当然,即便是信誉,也要有一定的偿还能力,要不然钱庄的钱可借不来。
还有一种就是临时借贷给急用的人,比如说看病、出丧,这些借贷基本上都是穷人。甚至是没有产业的穷人,还款以人抵账的居多。跟黄世仁做的差不多。
李大郎三种都做,收入非常可观。
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逵,解释道:“我已经很讲良心了,比别家低很多。”
外头传颂这家伙是大善人,李逵估摸着利息应该很低,问:“三分年利?”
李逵刚说完,李大郎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狸猫,顿时惊叫了起来:“三分年利,我吃什么?月利三分。”
李逵没好气地冷哼道:“你不是非常痛恨狗财主吗?为何自己也做了如此不堪的事?”
“我已经很好了,外头比我黑多了。”李大郎痛心疾首道:“我给折了本钱的商人借钱去高丽跑海。给没钱治病的人借钱看病。要知道,这些人没有我借的钱,就只能等死了。做生意翻本了,才还钱给我。要是实在没钱,等病好了,就给人定下卖身契约,过上几年没自由的日子,也能还钱。哥哥我在登州活人无数,名声好的不行。”
李逵有点无语,这种高利贷主的嘴脸,他真心不喜欢。
尤其是李大郎还自我感觉良好。
他让李大郎让船厂的管账先生带来账本,然后连夜看过之后,确认李大郎没有私吞。他倒不是舍不得李大郎私吞这点钱。而是因为,如果李大郎私心很重,是无论如何也京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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