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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明致伸出两根手指,好整以暇地看着任肆禾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而变色,“任师侄,师叔我呢还准备水船和马车,本来还准备了云船,但你说吹风头疼,那咱们就把这一项去掉。来,选吧,水船还是马车?”
任肆禾的脸色如明致所想,当场就变了,张张口正想说些什么。
明致从容不迫地打断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任师侄你还是觉得这两样对你的内伤会造成什么影响的话,那你就不适合出这趟远门,还是乖乖回山上养伤吧,毕竟伤得这么重,还硬把你拽去参加什么满月宴实在太不人道了。”
“你们说对吗?”不等任肆禾说话,明致转向其他弟子,询问道。
“对的!”元初第一次跳出来,怜悯地瞧任肆禾,阴阳怪气,“任师兄你居然伤得这么严重吗?你家师尊还让你出来,看来是真看重你啊。”
“你……”任肆禾为之气结。
一旁的薛瑨屿截住任肆禾的话,打圆场:“好了,任师兄这叫敬业,哪像你每日只会偷懒。任师兄,我们出来都是算好日子的,御剑虽快,但也得十天才到,水船马车比不了,怎么也得半个月以上才能到。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早点上路为好。”
任肆禾被气得不轻,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不说话了。
一位打酱油的弟子举手:“明师叔,选水船吧,水船行驶较稳不颠簸。”
余下几名弟子也纷纷应和,最后众人看向任肆禾,任肆禾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了。
于是无妄山的弟子们坐上了——明致用厉青山给的,少得可怜的资金买的——一艘破旧的中型木船。
完全不符合他们剑修大派的身份。
见到船的那一刻,任肆禾错愕地瞪圆了眼,微张着嘴,指着破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的弟子也是,尤其是元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最后,众人的视线一致投向了明致。
明致轻咳两声,掩去尴尬:“资金有限,上船吧。”
后想了想,又十分善解人意地补充道:“如果不想上船的,可以御剑,不勉强的。”
明致知道厉青山打的是寒漪小金库的主意,可明致不敢向寒漪伸手要钱,本想拿自己的私房钱,结果一揪老底,看着锦囊里的宝贝和仅有的几个钱,舍不得。
于是只好委屈几位师侄了。
话说他本来是打算坐云船的,这艘云船还是他从元初的师尊那里磨来的,精雕白玉船,低调奢华有内涵,结果两位师侄觉得御剑而行快,就选御剑了,而马车和水船只是防止意外而顺便准备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如诸君所见,最后任肆禾这个傲娇小少爷还是乖乖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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