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反正事儿不是咱干的,咱反而在为那兔崽子擦屁股……
“行了,妹子,你先歇着吧!”老朱嘿嘿一笑,道:“怎么处置这些人,咱心里有数。咱也已经给吴良传旨了,首恶必诛,余者发配边疆。”
“正好配合朝廷如今的移民大计……”
老朱和马氏在这边说这话儿,另一边,朱标扎营下来,看着面前满满的三个大箱子,会心一笑。
老朱对吴良所言那些,自是作为总纲来进行参考,就等于一个后世领导所谓的“指示精神”,但实际究竟该怎么做,如何量刑,这还是视不同的情况来定的。
而眼前这箱子里面装的,自然便是苏州士绅的罪状以及记录的相应罪证。
当然,这还只是初步的,如此大案,自然是不可能草草了事。
涉及万人,少则也要审理个四三个月,长的话审理一年半载那也不是个什么稀罕事儿。
朱标亦是打算将这些案子给办成铁案,这自然要求证据无比的详实清晰,论断的罪状,也要令人心服口服。
重点是,朱标不希望这么一个大案,变成老朱心狠手黑的证据。
相反,这应该作为老朱的政绩,或者说是他朱标的功绩。
朱标心中也是开始默默反思这些时日以来的得失,思考这出游半个月以来的收获。
尽管背靠老朱,老朱支援的也是相当到位,可正因为如此,朱标才能发觉自己和老朱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远在京城的老朱,对于苏州情势的判断,丝毫不亚于亲在苏州的他。
而且,对于情势的洞悉,比他更为深彻,要知道,他还有道衍在一旁为他出谋划策,纵使如此,也是不及老朱。
当然,苏州此行的最大收获不是别的,就是道衍。
银子、钱粮、土地什么的,固然是收获巨大,可是,真正关键还是人才。
得一良将,胜过百万雄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些古语无一不证明着人才的难得。
最为关键的是,还有要识人认人的那一双眼睛,在这一点上,朱标又觉得自己和老朱差了不少。
朱标知道,自己其实是相当于开了一个透视的,对于那些人是名臣良将,他大致还知道一些。
可老朱不一样,老朱就等于开盲盒抽奖一样,这抽出来的,个个都厉害的不得了。
别人不说,一个李善长,一个徐达,就这两人,在历朝历代的文臣武将里面排列起来,各自挤进前五,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