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朝廷施政,自有通盘筹谋考虑,那些不识一字的百姓说说也就罢了,毕竟不懂得这般大道理,可是,尔等难道也不识字吗?”
“若是尔等曲解圣意,不明白朝廷之良苦用心,在民间肆意传播谣言,蛊惑人心,就如这张庸在科举大试之前,那种种言论,朝廷不该管么?”
“倒是尔等是置朝廷于何等地步?”
李善长措辞严厉,冷冷的看着面前众多士子,随即,又话语一转,道:“若是尔等真想谏言,也不是不可,等尔等考中了功名,自是可以向皇上直言,而不是在现今该奋发读书之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博得声名……”
这番话语,李善长话语虽说软和了一些,但依旧严厉,也是没给这些士子留多少颜面。
众人闻言皆是不由得低下了头,李善长的这番话语,是有几分道理的。
别的不说,这张庸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啊!
若是此番李善长不出面解释,这张庸的言论,可是令不少士子赞同,到时候,张庸纠集一群人,一同去官府闹事,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见众人不说话,李善长朝天上看了看,已然是快到了中午,当即就道:“诸位士子,今日老夫话就说到这里,还有什么想问的,官府自有官吏解答诸位疑惑。”
“朝廷怜惜诸位士子来京不易,已经备下了些许饭食,不多,就两只烧饼,一碟咸菜,以及一碗鸭血汤,若是士子吃不惯,也可自行离去,吃饱了再来……”
“老夫这里亦是有句话要说,此番但凡领了朝廷饭食的,皆不许浪费,一则,这是朝廷的恩宠,随意丢弃,此乃辜负皇恩。”
“这第二,老夫与皇上相知末路,最明白皇上对于粮食之珍惜,且如今天下百废待兴,就这两只烧饼,天下间还有许多人吃不上呢!尔等若是浪费,天理不容……”
说完这些,李善长当即乘车离去。
众多士子望着李善长的车驾缓缓消失,皆是面面相觑,一些人见还真弄来了一些烧饼和咸菜,以及大锅里面熬煮的鸭血汤,不由得有些不乐意。
他们之中,不少人自幼就是锦衣玉食,虽说这元末战乱频仍,可是对于他们的波及却很小,无他,因为他们不少人,家里皆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要不然,他们也不能读书不是?
故而,见到这幅情景,当即就有人选择离开,去一家酒楼,此时此刻,就该寻一家酒楼,慢条斯理的吃一些好的,这样,之后才有足够的精力读书,攻克难题对不对?
当然,这士子之中,也有一些人连饭钱都不大付得起的。
就比如李进,已然率先跑到了前面,拿过两个烧饼,端着一碟咸菜以及一碗鸭血汤来到墙脚边儿,三两下的工夫就将烧饼吞入腹中,奇快无比。
赵良原先还打算叫李进一同去寻一家酒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