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逸飞向崔若珍看过去，崔若珍这才看到她，又懒得搭理，不仅撇过脸去。司徒静如问崔若珍：“你来干什么”

崔若珍说：“看看她伤的厉不厉害呀，我们几个就她最弱鸡了，宋逸飞力气又贼大，那一下撞的肯定不轻。”

宋逸飞撇嘴，说：“你以为你那一脚轻呀？”

崔若珍手托下巴，沉思不语，宋逸飞哼一声下床要走，崔若珍却说：“喂，我们聊聊吧。”

宋逸飞停住了脚步，说：“行吧，去哪儿聊？”

崔若珍说：“这地下室上面就是一个面馆，我正好也饿了，去吃碗面吧。”

两人于是就去了，到了崔若珍说的面馆，一人点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聊，宋逸飞还给自己买了盒烟，光速吃碗面，就开始抽烟，看着崔若珍吃。崔若珍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大概心里觉得我很圣母吧？”

宋逸飞吐着烟圈说：“不然呢？我就想你坚守的理念真的有用嘛？”

崔若珍叹气，说：“我其实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前面我出来一个人溜溜，吹了会风，梳理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实际上，我们早开始走上那条路了。”

宋逸飞疑惑，问她：“那条路？”

“魔法之路啊。”崔若珍开了个玩笑。

宋逸飞却说：“你这人开玩笑绝对不是什么好笑话。”

崔若珍于是叹了口气，说：“无非就是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比如现在，用张亭湖来威胁张婷雀。比如通过小朱父母的关系，让你见到了仇落怏。又比如让潘朵去买通柯某人的亲信，虽然没成功吧。”

宋逸飞想了想，说：“可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想到的办法全部是违法的。”

崔若珍点头，说：“所以我坚持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在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规则早就制定好了，我们一进入就一定会触发这个游戏机制，理念碰撞，又怎么敌得过现实？你不按这个游戏机制走，就一步都走不过去。”

宋逸飞点头，说：“其实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同态复仇会导致事态恶化，仇恨扩大，最终发展成互相仇杀，所谓的信念就更不存在了。可作为普通人，其实根本没有太多选择。假如你抓到害死你妹妹的凶手，你会选择同态复仇吗？”

崔若珍却瞬间黯然，好一阵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她，我几年前查出跟她有关的人贩子团伙，把团伙头目抓起来了，其实为了抓这个人，也用了很多不可言的手段。但这个人只是贩卖人口，而我妹妹死于性病和折磨。”

宋逸飞抬头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崔若珍又说：“我不知道是具体那个人杀死了她。但杀死她的有很多人，他们会对她做什么事？会怎么对待她？我一想起这个问题，就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应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