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到了书院,只和我父亲匆匆聊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那疯妇喊走了,害我去寺里上香回来都见不到你的人。”
夜色下,韩锦卿凝视着江婉柔,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修长的手臂,在江婉柔想要抓住他的手时,躲了开。
江婉柔僵了僵。
“锦卿哥哥,你怎么了?”
“江师妹,男女有别。”韩锦卿淡淡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他强调道:“你已是县守长公子的未婚妻,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越礼。”
韩锦卿语气清冷,面容严肃,话落之时,已经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和江婉柔拉开了距离。
江婉柔的脸彻底僵硬住了。
连含在眼底的泪水也像是冻住一般,流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怪我?”
她想到自己的婚事,连忙解释道:“当初所有人都说你重病不起,而且没有钱医治,我恳求过父亲,但是父亲虽然是书院的院长,却向来清廉,除了束脩家中再无进项,我是为了救你,才会答应了县守家的婚事!”
江婉柔低着头,眼泪再次涌出了眼眶,她没有抬手擦试,而是让泪水静静地滑落脸颊。
这个样子,她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是最好看,最惹人怜爱的。
不管哪个男人,都不会不动心。
“毕竟县守家除了钱财,还有人脉,或许能救治你的病症。”
韩锦卿眸光,终于彻底的冷了下去。
钱财,从来不是他所缺的。
当初重病没有医治,也是因为再无人可以救他!
他的咳喘是遗传了母族的病,当年母亲重病,多少名医为其诊治,最后都是药石无灵,而又发生了那些事,母亲才会含恨远走他乡。
他从小就有了咳喘的初症,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长命之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从慕如宝不疯之后,他的身体竟然在将要枯朽之际,焕出了生机。
想到那些时日里手背上的针孔,韩锦卿的眸色里闪过一抹幽深。
而江婉柔,原本缠着他,但是后来看他快死了,也为自己快速找好了出路。
县守的长公子,已经有了功名,将来也是要走上仕途的。
可她如何选择,与他何干?
“既然你并无要事,我就先走了,我娘子还在客栈等我。”
韩锦卿说着,已经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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