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至今都记得那天自己断定那孩子必死无疑后,慕如宝却出手将其救活。
后来慕如宝跟着她男人离开了,可是他却受到了围观者的指责。
从医数十年,他还没受到过那种侮辱。
“不管是太医院还是广福堂,我们哪个人,不是自小习医?”
“跟着师傅受尽磨炼,看过无数脉案,才敢对患病的人开药或是救治,你一个黄毛丫头,靠着运气救了个孩子就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白清信说道这里,目光盯着慕如宝,就有了浓浓的鄙视,“老夫曾经也是跟着张庭华上过战场当过军医的,那些个断了肢体的人,又有几个能够将肢体再接续回身体里的?”
“我们从医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能接回断掉的手指的,你个小丫头张张嘴就敢说你会接断指?也不怕闪了舌头,惹了祸事!”
身为医者,一言一行都需谨慎,最怕的是给了患者承诺,又无法实现。
那不仅威信口碑受影响,严重的,得罪了权贵,灭门的惨案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白清信看着慕如宝,更是气其大言不惭。
这下,整个大厅里的学徒和刚刚赶来堂里坐诊的郎中们,看着慕如宝的目光都变了。
白老先生的话,大家都懂。
而且大家能够来广福堂成为医者,也都是数十年辛苦学习的结果。
在他们眼中,越是年长的医者,见过的病患越多,经验也就越丰富。
而白老先生,身为堂里的甲字号医者,又曾经上过战场当过军医,更是经验颇多。
往日里慕名而来看诊的人,是除了张太医,白老先生的患者是最多的。
可对面的慕姑娘,就是卖了堂里几株草药而已。
这么一来,所有人看着慕如宝的目光,都有些轻慢了。
小姑娘长得好,可惜了,太过自满,没有底线。
韩锦卿将众人对慕如宝的轻视看在眼底,眸光渗出一股冷厉之色。
“既然白老先生知道内子年幼,又何必咄咄逼人?”
他的人,可不是随便就能被人轻视的。
韩锦卿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白清信噎住。
他看向韩锦卿,这是才发现,这个年轻的男子,容颜清俊,眸色沉厉,身子卓绝的他身上浸透出的,是一股非凡之气。
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具体的,他也想不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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