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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招揽我们?你以为我们真是三岁孩童,这么好受你蒙骗?我们怎么能肯定,你在利用过我们后,不会从背后向我们二人各捅一刀?”郭君判敛起虎目,沉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徐怀耸耸肩,摊手问道。
“你们既想迫使郭仲熊让步,但同时又不可能真跟郭仲熊撕破脸,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在郭促熊答应你们条件之后,你拿我们的头颅送给郭仲熊当台阶下吗?这样,不也正好能继续掩饰住你的真面目?”郭君判说道。
徐怀摊手问道:“我的面目有什么需要掩饰的?我都明明白白告诉你们,我就是夜叉狐,你们是不是还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心里还在一遍遍的呐喊,这怎么可能?”
“你要不怕暴露真面目,邬七他人在哪里?”郭君判盯住徐怀问道。
“你们以为我将邬七暗中做掉了?”徐怀反问道,“邬七虽然也是可怜蛋,但他是陈子箫从虎头寨就带出来的腹心嫡系,照理来说,我确实不应该留下他。不过,我不是还要向你们证明陈子箫用心歹毒,已特定安排他去草城寨报信……”
“邬七前往草城寨报信,能证明什么?”郭君判不解的问道。
“说句实话,你们就算不跟我们合作,除了逃入山野、落草为寇外,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了!而今天发生这样的事,郭仲熊等蔡系将吏,也断不可能再信任你们半分。郭仲熊即便顾忌事态扩大不可收拾,暂时不敢对我们这边轻举妄动,但他一定会下令扣押岚州境内所有的桐柏山降将降吏。倘若明日陈子箫还安然无恙,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了?”徐怀淡然说道。
徐怀让邬七前往草城寨找陈子箫,说白了就是有意打草惊蛇。
陈子箫断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燕间身份被他窥破。
见前计不售,陈子箫还想自保,又或者还想继续潜伏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赶去丁字号牢房,在神秘人面前千方百计跟郭君判、陈子箫进行切割。
当然,陈子箫也有可能会连夜潜逃,但这同样会叫陈子箫、潘成虎意识他们只是被陈子箫所利用。
要不要挟持乃至拉拢郭君判、潘成虎,苏老常、徐武坤乃至徐心庵、唐盘他们都有不同的看法。
桐柏山匪乱,血流成河,死伤那么多,郭、潘二人即便不是首凶、不是主犯,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从犯。
但是徐怀没有更好的选择。
岚州以及河东路北面岚代忻并四州,徐怀所能调用的人手很有限,他也不可能将铸锋堂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百余人手都拉过来。
就算徐武江他们没有意见,而这点人手也实在激荡不出什么浪花来。
然而徐怀不会忘掉陈子箫、郭君判、仲长卿、高祥忠他们接受招安之后,同时还有六千贼兵,被拆散安置到岚伐忻并四州来,补充禁厢军兵力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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