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从乌敕部招募百名健锐为我军先驱,谁想赦免其罪,谁想妻儿父母立刻得到救护,不受饥渴折腾?”
莫突部在西山深处的白罗冲是还有三座坞砦,。
不过,整个西山蕃胡的主力都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仅千余蕃骑逃出。
说实话,徐怀都怀疑他率桐柏山卒杀到白罗冲,莫突部可以早就弃砦逃出西山了。
他们现在要将西山蕃胡完全从西山地区驱逐出去,也不再是多困难的一件事了。
不过,徐怀即便不想多造杀孽,捉到手的俘虏也不会轻易放走。
他现在得考虑将岚州撇到一旁后,要如何处理最终比桐柏山战卒规模小不了多少的蕃胡战俘。
倘若处理不好,就是隐患与拖累。
留给他的时间太有限,如此仓促之际,最好的办法无过是迫使乌敕氏族人拿起来屠刀对其他西山部族下手,而乌敕氏内部也必须要进行彻底的分化。
徐怀不可能会留下乌敕扈等乌敕氏的首领,在哪个节骨眼上给他致命的一击。
看着乌敕氏的男丁一个个站起来,表示愿为先驱赎罪,与解忠等人站一起的潘成虎,小声跟郭君判嘀咕:“这不是我们拉上入伙的手段吗?徐怀玩得比我们还要溜啊!你说他接下来会不会叫那些憨儿,每人上前往乌敕扈这些龟孙子身上捅上一刀、交投名状啊?”
“乌敕海,你不想自己活命,也不想妻儿老母脱困吗?”徐怀盯住显然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乌敕海,沉声问道。
乌敕海看了一眼被死死按在地上,想站起来当前驱赎罪却没有得到机会的乌敕扈等族中首领,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妻儿,说道:“要杀要剐任便,乌敕海双手不会沾染族人鲜血!”
“你以为我会迫使你们杀乌敕扈等人交投名状?不错,乌敕扈等人屡犯朔州,实为罪魁祸首,我当然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但我要杀他们,何需要借你们的手?乌敕海,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徐怀指向身后已经站起来愿为前驱赎罪的乌敕族人,说道,“我也不跟你们啰嗦,乌敕扈应当何罪,是杀是剐是刑是流,我独断其罪,你们心里一定有诸多不服。乌敕海,乌敕扈这些人应该何罪,你与这些乌敕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妻儿老小共审之,到时候是杀是放是囚是流,悉由你们来决定,你可敢挑起这事?”
“有何不敢?”乌敕海昂然站起来,说道。
“好,我现在就率部撤出乌敕氏,给你们三天时间,随后会派人送上三天饮水,你们三天后将决定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算是什么花式,还能这么玩?”潘成虎困惑的看向郭君判、徐武碛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