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次日一早就在侍卫兵马的簇拥下溯淅水而上前往西峡喧闹一天的淅川城也恢复往昔的平静。
淅水在伏牛山南麓的群岭之间冲积出长逾百里的平川淅川城建于平川之间西临淅水、东踞牛尾山受地形限制城池南北长逾六里东西向却仅五六百步异常的狭仄。
牛尾山西高东低有如牛尾伏于淅水之畔淅川城的东城墙有一段筑在牛尾山西麓的缓坡上地势较高。
陈松泽清晨一瘸一拐走到东城墙之下这里地势较高视野越过西城墙能看到从北缓缓南下的淅水河。
入冬后淅水也已枯瘦大片黑褐色的河滩裸露出来几艘渔船停泊在几乎静止不动的澄流河水之中——徐怀的侍卫兵马是沿着淅水东岸的河滩地蜿蜒北上的骑队在薄雾之中有如一头黑色的狰狞巨龙。
“我听说除了勒令县尉司派遣人手保???????????????护董公安全外使君在出城前还特地遣人前往古桩巷奉上赠礼装赠礼的箱笼都塞满两驾马车;董异也即将动身前往泌阳听说是要先入南阳学府修习吏事”
一个中年文士走到陈松泽身后说道
“不过呢使君所重乃是董公的声名对你狂言乱语不以为忤也是因为董公的缘故——你没有去古桩巷董公宅中帮衬一早却跑到这里眺望难不成你真以为你那点伎俩真入得到使君的眼?”
城墙脚下有不少乞讨的饥民或躺或坐晒着太阳。
陈松泽转身看了身穿便袍的县丞周鲤一眼笑道:“常言说得好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轻狂浪荡能否入使君之眼不劳县丞大人操心……”
周鲤说道:“董公乃是使君千金所买的马骨辟入制司即便不能与史韩等人同列清贵也定然是不少了的——陈兄有董公提携确实是不需我等操心说不定陈兄还会再入公廨为朝廷效力。之所以多说几句也是希望以后再为同僚陈兄能够不去多想旧事县尊与我凑了一些薄礼已经送入陈兄宅中还请陈兄笑纳……”
“……”陈松泽提起袍襟将青衣长裤卷起来露出疤痕狰狞的瘸脚哈哈笑道“周郎君与县尊大人忧心往后似乎拜错神了啊。陈松泽在你们眼里不过是小小的草民一个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你们?你们拜错神了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使君想要什么。”
周鲤阴沉着脸说道:“使君想要什么难不成天下都要趁其心意?京襄终究还是大越之京襄陛下依重使君抵御胡虏但大越并非仅有使君一人能与虏兵作战。很多事情你在乡野之间是看不明白的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两年前你家人为从狱中脱身将两千两银子送我宅中我现在思量着大家以往同僚一场日后还可能要共事一室这笔银子我是不该收下的已送还陈兄宅中了……”
陈松泽似乎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周鲤见他没有言语等了片晌便拱拱手离开。“堂堂县丞不畏制置使却对陈兄颇为忌惮想必是有不少把柄在陈兄手里啊!”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从城墙根走过来感慨的说道。
“……”陈松泽迟疑的打量中年人两眼见他身形削瘦脸皮子像是皲裂的树皮布满岁月的刻痕整个人看上去比他还要其貌不扬眼眸里却一种凌厉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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