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得及去想秦子陈的护道人为什么没有出手，更没来得及去想秦子陈为什么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她说完有苦衷之后爆发。

命运神殿灌输记忆的方式虽然十分真实，让第一吟月真以为她自己重生了。

但实际上，并无法改变第一吟月的性格，只是让她多了点印象深刻的见闻。

若是真的重生归来，活了那么多年的心智，也不至于被秦子陈这漏洞百出的临时计划给蒙骗。

她跟在飞楼的不远处，看着飞楼摇摇晃晃，心也在跌宕起伏着，不知道飞楼内的秦子陈到底会怎么样。

忽然，她看到飞楼径直往下掉，似乎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

战斗结束了？

她连忙跟上去，只见飞楼“砰”地一声掉到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飞楼内恐怖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似乎已经停止了战斗。

第一吟月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极度虚弱的气息，她没任何戒心地重新跑入飞楼内，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秦子陈。

此刻的秦子陈完全不复之前的帅气英俊，只剩下了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浑身都是鲜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气息更是虚弱无比。

对她来说喜讯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子陈还活着。

她在一旁静静地跪坐着，豆大的泪珠像像断了的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掉在秦子陈苍白的脸上。

紧接着，她手忙脚乱地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颗丹药，笨拙地往秦子陈的嘴中塞着。

“别……别……别哭……”

秦子陈微微睁开眼，想要抬起手擦干第一吟月的眼泪，可好不容易抬起的手抬到一半便无力地坠下。

她连忙擦着自己的泪水：“所以……所以你有时候是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秦子陈咧开嘴笑，嘴里都是血水：“说出来很可笑吧，堂堂年轻一代第一人，居然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污染了。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她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自己那个温柔无比的师父会杀死自己。

不是因为师父残忍，而是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一不小心，被这种邪气沾染上的。”

第一吟月忍不住：“不……不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这个，我之前还想着杀了师父，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一个大坏蛋呜呜呜……”

她很愧疚。

师父在努力地与邪气抗争，想要保护自己，自己却想着杀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