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江子兮成为道人一族的耻辱，生生世世受人嗤笑。

在卫苍看来，江子兮不可能自愿嫁给妖王，他宁可让她死，也不想让她受辱。

江子兮感受到卫苍的激愤和壮烈之情，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杀气，不由得一顿。

“大师兄，你想杀我？”江子兮愣怔的问道。

不明所以。

她一向以为恨到骨子里才会动手杀人，可她似乎没有害过卫苍吧？

他为什么会想杀她？

卫苍目眦欲裂，禁锢着她的肩：“小师妹，你先回答我，你当真要做妖王的王后？”

江子兮失笑：“如果我说是，你就会亲手了解我？”

卫苍不语。

看来是真的了。

江子兮无奈，又不敢开口解释。

只要她说话，不管声音多小，周围的妖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子兮想了想，用手指在卫苍手心里写字：“大师兄，你太小看妖王了，你看不上妖族，他自然也看不上道人。”

“我刚刚那些话，只是迫于无奈才说的。”

卫苍一顿。

是啊，妖王那么神秘孤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江子兮？

就是云客派和泉山派的弟子，都无人看得上她好吧。

他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会觉得妖王能娶她？

卫苍若有所思的盯着江子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江子兮的看法，似乎潜移默化的变了。

他甚至觉得，江子兮配得上妖后这个称谓。

“小师妹，你太冲动了，此事一旦被妖王知晓，你怕是……”莫湘湘咳嗽两声说道。

莫湘湘眼神不如之前那般坚定无暇，变得有些凄苦，拽着江子兮的手怎么都不愿放开：“为了我，不值得啊。”

她岂能看不出来，江子兮是为了救她才跟三长老对上的？

女主果然是最美好善良的姑娘，江子兮感慨道。

“湘湘师姐，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护着你。”江子兮说道，“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千万不要做傻事。”

莫湘湘不能死，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小师妹。”莫湘湘哽咽不已，“真是苦了你了。”

江子兮摇头，她起身，走到已经没有气息的弟子身旁，眸光微垂，抬手合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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