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薛公子,公主身边无人照顾总是不妥。”
李澜成得了这个台阶,顺势对苏言道:“苏丞以为如何?”
苏言一是被李沁阳气得不轻,再是想到苏未道过去做下的荒唐事更加来气,当下也没有心思再跟李沁阳这般德行败坏之人争辩,不必要因为一个薛宣再添他目无君王的罪名,应道:“听从王上定夺。”
“如此,便请苏丞让苏大人将薛宣放了吧。”
比起李沁阳的咄咄逼人,李澜成对苏言可谓尊敬,仿佛苏言才是君上。
苏言这才觉得气顺了一些,眼下也没心情再议政,与赵康成交换了眼色便一同离去。
“陆大哥,劳烦你去将薛宣领出来吧。”李澜成道。
李澜成言外之意明显,陆渊渟虽然担心李沁阳,但还是先行离去。
李澜成屏退了所有侍者,见李沁阳终似体力不支似的要倒下去,他立即将她扶住,感到她整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他索性与李沁阳一起坐在台阶上。
“阿姊。”虽为李沁阳的冲动生气,可看着她此时虚脱的模样,李澜成到底说不出一句重话,道,“阿姊,你真的要招薛宣为国婿吗?”
李沁阳空茫的目光因此才有了焦距,鸦睫颤动,有些吃力道:“嗯,如果薛宣愿意的话。”
李澜成笑了一声,道:“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关心李沁阳,在意她的感受,但这不代表他接受薛宣,在某些问题上,他和苏未道的看法还是一致的,薛宣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
听出李澜成言辞间的鄙夷,但李沁阳已无心解释,她又挨着李澜成坐了会儿才挺起腰脊,看着他道:“今日连累王上要看苏言的脸色,若不是我急着……”
“虽不见得是多好的事,但孤觉得阿姊今日的言行也并非坏事。”
她和苏未道的事是苏言面前的不可说,也是李澜成心里的刺。他敬爱着的亲姐姐一直以来都放不下苏未道,两人纠缠至今,当真让他苦恼也痛恨。
如今李沁阳为了薛宣当面和苏言对着干,等同于和苏未道撕破了脸,也就证明着她开始放下那段尽是屈辱的感情,他为她高兴的。
“阿姊。”李澜成将李沁阳的双手裹在掌心,满是期待道,“孤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无论如何,孤都祝福阿姊。”
今日之后,长公主为昔日面首顶撞一国丞相的消息必定流传于世,武安侯死了不过半年,她便将一个小白脸扶正当了越国王室的国婿,当真是丢光了脸面,这鄞都、这越国哪里还有人会觉得她好,都该是要骂她的。
但李沁阳早就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了,她即便无法将真心交托给薛宣,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要继续走好接下去的每一步,无论薛宣会如何应对此时的局面。
李沁阳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