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喝吧。
纪星延专注于吃东西,并不想打断这场幼稚的比赛。他甚至有点期望陆初尧喝多了,这样他就可以把他随便仍在哪个酒店,不用费心去找拒绝和他滚床单的理由了。
而林思清坐在一边,也没有要管的样子。他带着耳机,里面放的是他下一张专辑的demo。
陆初尧和ken是棋逢对手,一起清醒一起迷离。最后还是纪星延看不下去了,他拦下了ken拿酒杯的手:“太晚了,这里要打烊了。”
ken看过来,深邃的眼睛醉的找不到焦点。他热情地揽过纪星延的肩膀,在纪星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啾了一口,用带着信仰的口吻说:“清,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唱歌的人。”
事出突然,纪星延并没有听清楚ken的前半句究竟说了什么。他知道这个吻是纯粹的亲吻,没有一点□□的意思。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把人推开,心虚地看了一眼陆初尧。
陆初尧握着酒杯不动声色,黑色的眼睛里却在酝酿风暴。
在酒量这件事上,陆初尧赢了。至少他还能在暴怒之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像ken一样已经完全沉醉在酒精的世界解放天性了。
“你,刚刚喊他什么?”陆初尧问,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仿佛ken回答错了,下一秒就会被他掐断脖子。
可能是陆初尧周身的气压下降的太明显,也可能是ken对别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总之,陆初尧话音一落,ken就奇迹般的醒酒了。
林思清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把隔音效果超好的耳机从耳朵上拿下去,一脸茫然的表情和纪星延突然被亲的懵懂表情一模一样。
“怎么了?”林思清问。
ken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徘徊游荡,他摊开双手,说:“你看,他们俩多像。我认错人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俩多像……
纪星延听到这句话的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陆初尧和ken较量了很久,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多,这家店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服务员在收拾碗盘,一直在店里环绕的bgm也已经关了,叮叮当当的瓷器碰撞声格外清脆。
原来是这样。
纪星延的记忆开始旋转,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因为这样。
上辈子他在陆初尧身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对他的宠爱没有限度。
两人情浓的时候,他还天真的问过他:“你不是浪子吗,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那天,两个人在摩天轮上。
陆初尧自然不会有这样少女一样的细腻心思,但在纪星延提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为他包下了这座城市最大的那个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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