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尧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暴风雨前黑压压的云,电闪雷鸣。
他本来就不是平易近人的长相,现在面无表情的发狠,更是戾气尽显。
陈嘉成看他,有一种自己正在和某种绝望野兽对视的错觉,觉得自己是他随时都可以捏碎的一只猎物。
“你要干嘛!”但陈嘉成也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吓唬住的人,为了壮胆,他几乎是把自己要说的话喊了出来:“我告诉你,这不是锦城!不是能让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那又怎么样?”陆初尧拎起陈嘉成的衣领,把人拽到悬空,“你也打我啊,咱们公平竞争?”
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有常年混迹街头的痞气和狠辣,骨节分明的手沿着陈嘉成的脖子往下,一直到胳膊,“上次折的是这一根吗?”
胳膊被生生敲碎的疼痛深深刻入骨髓,陈嘉成的眼底浮现出恐惧。
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和陆初尧叫板的底气,这个人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
名声,关系,罪责,在他面前好像都没有任何的价值,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件事,就是弄死自己。
陈嘉成还没有从恐惧里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初尧扭着手臂背身按在了地上。
“徒手弄折好像不太容易的样子呢?”
陆初尧的司机严肃地盯着地上任人摆弄的陈嘉成,对他的惨叫和呼救都无动于衷,只是格外认真地盯着他的生命体征。
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带队警察在陆初尧给他点电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纪星延是在静安别墅而不是他们正在赶去的闹市平层。为了保证自己优秀的同行不做出一些断送职业生涯的事情,他立刻指挥着人往静安别墅赶。网首发
但他到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头破血流,手臂骨折,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陈嘉成。
他看见警察的时候眼神惊恐,一句话都没敢多说,和警察交涉的事情由陆初尧的司机全权负责。
他向警察完美描述了陆初尧武力解救纪星延的全过程,把陈嘉成身上的上全部归结为行动中无可奈何的正当防卫,并将从陈嘉成家里找出来的违禁药品如数上交。
带队警察以前是扫/黄大队的,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的。
这种人渣,是让人提不起同情心的,他没有多问,就让人把陈嘉成带走了。
“你老板人呢?”
“带受害者去医院了。”司机知道纪星延身份敏感,所以并没有直接告诉姓名。
“好吧,我还以为我能见一见真的大明星呢。”带头警察略有失望的叹了口气。
陆初尧并没有带纪星延去公立医院,而是把纪星延带去了自己在上海某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