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过你一次，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老头说到这里连连摇头，旋即说道：“既然你还不知道收手，那么将来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说到这里老头似乎嫌这里风大，因为一旦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就忽然刮起了一种冷入骨髓的阴风，哪怕是强如他这般修为境界，也不能长时间待在这里，毕竟这种阴风，是从那边那个时空吹过来的。

而此时此刻，在天之长城遥远的尽头处，有两名男子身披着黑色的长袍立在那里，年纪稍大的看起来已有四十来岁，一张脸方方正正有种刚正不阿的正气帅气。

此人身姿挺拔，浑身正气逼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大烟袋老头口中所说的牧融天，也正是牧天的父亲。

此刻身形同样挺拔的牧天正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两人立在这片朦朦胧胧灰色的世界，静静的看着前方死寂般的破败的景象，两人都没有开口，场面显得很是萧条瑟缩。

不过这种死寂并没有沉浸多久，因为这个时候，忽然从遥远的北面刮来了一种白色的风，似的这种风是有颜色的，这正是那种即便是高阶武者都能够冷入骨髓的阴风。

牧融天忽然道：“无法想象，这片时空若是没有这条天之长城，那么现在的地球是否还能够被叫做绿色的地球？”

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含糊，但牧天懂得，他点点头道：“倘若没有这条天之长城的阻拦，任由这种阴风长驱直入，另外还有异域时空的那些异族的侵犯，只怕两千多年前，地球都已经不再是地球了。”

牧融天忽然笑了，转过头来问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两千多年前的那位的？”

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两千多年前的那位是何人，但是牧天也懂，两人毕竟是儿子，所以对于自己的父亲，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两千多年前的那位，哪怕再丰功伟业，就算再功勋卓著，亦或是再被多少人唾弃，但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一切都已经沦为成了尘土，当其成为尘土的那一刻，再来评说，这难道不是显得很多余么？”牧天有条不紊看似有理有据的说道。

牧融天听了，却是长长一叹，感慨当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牧天不由问道：“父亲，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牧融天道：“不能说不对，但并不全对，或者说太过于片面了，我儿，你的格局，终究还是太小了点啊。”

“两千多年前的那人虽然已经沦为了尘土，但是你看看前方那条横亘在天边的天之长城，那不是还屹立在那里吗，你敢说，两千多年前的那位，真的就沦为了尘土？”

这一次，牧天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