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集中在了火儿身上,冷笑一声道:“就算没有柳四变,就凭你这粗糙的易容术,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可笑!”网首发
火儿默然无语,柳四变在此,她也不想再辩解什么,更何况这景慕落肯定是一位易容高手,不然也不会如此肯定自己的身份。
呼延斐心中万分焦急,王敞几人的失踪与颜如玉定是脱不了干系了。但颜如玉是他十分欣赏的一位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白鹭书院欺负吧,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呼延斐皱了皱眉,开口道:“景先师,话不要说太满,就算他是颜如玉,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与王敞几人的失踪有关?”
“可笑!”景慕落一甩衣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愠怒道,“少将军还要强辩么?他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为何不在状元词大会出现?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证据对吧?”景慕落说到此处,回头对柳四变大喝道:“你给我过来,告诉少将军,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慕落的态度,让柳四变心中十分的不满,他嘴里咕哝了几声,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瞪着火儿,怒声道:“她才不是什么颜如玉,那一晚她撕下脸皮,分明就是个女人!她杀了李斌,还想要杀我!天可怜见,我柳四变命大被栖霞岭的山农救起,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我做梦都记得她的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的味道,那股女人的骚味,低贱的模样,让我一眼就看穿了她!就算她再带上一万层假面,都掩盖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女人让我感到恶心,而她就是万恶之源!我恨她,恨所有的贱女人!我恨她……”
“住嘴!”同样身为女人的景慕落对这个发了疯的弟子实在有些无可奈何,四个人中,为何偏偏活下来你这么个畜生东西?
“哼!”火儿盯着发狂的柳四变冷笑道,“你们父子二人疯狗一样的蠢样,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应该庆幸你的心脏长在右边,不过,也只能庆幸那一次了。”
“你威胁我?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威胁我?”柳四变气得直跳脚,景慕落实在受不了这个畜生东西,挥毫泼墨,一个淡粉色的“困”字,直接击中其头顶,柳四变顿时两眼一闭,睡到在地,左胸伤口迸裂,染红了一片衣衫,也没人管他,郑在勋只能暗叹一口气,也不嫌弃他裤裆发脓的臭味,背起他便往文苑内走去。
陆游此时心里却是悔恨不已,唐琬并没有骗自己,如果当时能再问清楚些,知道邓巍与柳四变的父子关系以及柳四变的“死因”,从邓巍心脏的位置推断出柳四变并没有死,或许自己也就会仔细搜寻一番柳四变的踪迹,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可惜了!
但话又说回来,毕竟是事后诸葛亮,当时就算他知道邓巍是柳四变的父亲,邓巍的心脏长在右边,柳四变就一定也长在右边?再说了,火儿那时危在旦夕,谁会问得那么仔细?柳四变死便是死了,根本不可能考虑那么多的。他也是人,不是神。
此时景慕落看郑在勋背着柳四变远去,却是弯着月牙儿似的嘴角微微一笑,揶揄道:“让我来看看,我们的苏南大才子颜如玉,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景慕落话音刚落,抬手便将火儿的假脸连同头套一起扯下,忽而飘来的一股香风,告诉了众人颜如玉确是一位女子身份,她拥有着火红色亮丽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