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一边像是老友一般平静的讲诉着。
唐琬亲自泡茶,看他还在观看亭顶精裱的状元词,便为其介绍道:“这首鹧鸪天长相思是我那小叔子赵士礼所作;那边那首浪淘沙落影归是孙师兄的杰作,陆兄才高八斗,文采斐然,不妨品鉴品鉴?”
“赵夫人说笑了,都是江南大才,哪能轮得到我来评价?”陆游说罢,却是手指着钗头凤红酥手旁边的清平乐庐安古调,问道:“这是曲谱么?”
唐琬泡好了茶,抬头看了一眼,为陆游介绍道:“那是第一届白鹭文苑的夺冠古曲,作曲者文安常,说起来与陆兄还有些渊源。”
陆游颇感疑惑,跪坐于唐琬对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问道:“庐安古调,可是与文时用同乡的大才?”
“不只是同乡啊,他是文时用的亲叔叔,夺冠那年便身患恶疾,与世长辞,再加上文苑第一次举办,影响力并不是很大,所以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头。”
“原来庐安文家竟然是作曲世家,当年还是太忽略时用兄,现在想起来,他好像也稍微提起过,惭愧,惭愧啊!”陆游忍不住叹气摇头,文时用受自己和火儿所累,坏掉一副好嗓子,岂不是砸了他的饭碗?罪孽深重啊,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啊!
唐琬却安慰道:“文家早在三代之前便已家道中落,文时用之事,也并非陆兄之过,陆兄不必过于自责啊。”
陆游默然无语,心里打定了主意,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去庐安镇探望文时用,帮他度过难关。
唐琬见他良久未答话,抬眼正上方,便是那首钗头凤红酥手,不由得想起了前日曲萧亭所看到那首钗头凤世情薄,忍不住开口道:“白鹭文苑虽然已经停办,但今年还是出了一首好词啊,不知陆兄可曾有听闻?”
唐琬这句问话,并不是故意试探,从陆游的状态以及神色来观察,他的确不知新词问世,唐琬心中也不知庆幸还是失落,总感觉今日这一见,是自己冒昧唐突了。
陆游听得此问,答道:“近些年一直深居九师府,并未有听闻,赵夫人不妨吟来,让陆某瞻仰瞻仰。”
又一声赵夫人,听得唐琬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柳眉微蹙,道:“陆兄还是自己去曲萧亭看看吧。”
“也好。”陆游点头应承,并没有对这首新词上心,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把自己的诉求委婉的告诉唐琬,让她帮到自己的忙。
“陆兄……”
“赵夫人……”
两人各怀心事,同时间开口,却又各自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几乎同步,不免相视一笑。陆游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可否与赵夫人单独相谈几句?”
唐琬略一迟疑,便于左右道:“小环、桃花,你俩先下去吧。”
“可是大少爷他……”
“嗯?”唐琬柳眉一竖,愠怒道,“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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