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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利欲熏心,权迷心窍!”陆游厉喝道,“本朝由太祖开国立业,到孝宗权归太祖一脉,是民心所向,尔等怎可倒行逆施?”
“那他为何要传于我祖?”赵士程同样厉声反驳道,“我祖荣登九五,那是天命所归!若不是先祖高宗惨遭仇家灭门,这辈子都轮不到赵昚!”
“天命?呵……尔太宗一脉的天命就是开封遭金兵劫掠,二圣惨死于漠北,丢掉关西、三川大片国土,丢我华夏脸面,灭杀我汉人威风?”
“那是时局所致,非我祖之过!我祖……”赵士程还要辩解,却见陆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辩这许多道理,如今你已做出选择,与我再讲这些还有何用?”
“还不都是因为你!”赵士程怒喝一声,气急败坏的猛锤了一拳,其心中怨愤之深,竟使青石白柱赫然深陷出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印!
发泄了一拳,赵士程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气冲冲的怒声道:“那天琬儿回去我就觉得她不对劲,几次追问……”
……
那天,唐琬回到赵府,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赵士程暗生疑惑,以为她与陆游旧情复燃,他向小环、桃花打听,她二人也不明所以,无奈,只能亲口相问。那会唐琬还没想好怎么说,也便搪塞过去,却是把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好几次的追问,唐琬都闭口不谈,他一怒之下威胁唐琬,如果不说,他就去找陆游理论,看他到底是灌了什么汤!唐琬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据实相告,并质问他有没有参与谋反之事。
事情败露,赵士程颇有些慌张,起初他假意哄骗唐琬说自己并不知晓,实则暗地里准备将此事告知赵仲湜,唐琬虽然不知道他所言真假,但早就想到了最差的结局。她让其赌上六年的夫妻感情发誓,并威胁他如果陆游出事,自己绝不原谅他!
唐琬的决绝,赵士程也领教过,如果陆游真的被杀害,他有理由相信唐琬也会自绝于他面前。唐琬话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关于毕初落等人的阴谋,以及毕昇被囚禁在西湖囚牢的事实。不过有一点,赵家三人是后来才被毕初落、景慕落说服,之前出手打伤毕昇的叛逆行动,可绝对没有参与!
赵士程总算是承认了,唐琬苦苦相劝,希望他能弃暗投明,将钥匙偷出来戴罪立功。赵士程还诧异陆游是如何知道赵家有把钥匙,唐琬已经以死相逼,不过他这一次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对唐琬说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这一考虑就是一个月,一思谋就是半年,唐琬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他耳朵旁念叨,他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反过来向唐琬灌输“谋反无罪,造反有理”的观念,其观点核心无非就是他与陆游争论的这一点:皇权是归太祖一脉还是太宗一脉。
唐琬初时还努力辩解,到后来直接甩出一句:“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不管归哪家,我都不想看到百姓受苦,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冒着砍头的危险做那些人神共愤的事,做大宋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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