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比第四厢军差,甚至还隐隐高于一头!
通许城北,被抛石机破坏的最大裂口处,一位披头散发的壮年男子手持飞鱼叉独守在此。他浑身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脚下横躺着数百具敌军尸首,以一夫当关之勇猛气势使得第四厢军寸土难进,望而却步!
他便是十六军团军主,通许城守将王道。
第四厢军的第一波攻势渐渐退去,紧随而来的便是北军抛石机的无差别轰炸,王道寻得一处断垣,藏身而入,以躲避抛石机的轰击。
他理了理沾血长发,上面的血渍却早已干涸凝结,怎么也梳理不开,只能任由乱发披在额前,好似疯子一般独坐城下。
不远处北军的一块块巨石炮弹不停地轰击着通许脆弱的土墙,鲜红的地面躺满了无数兵士的尸体,覆盖上层的尸体还要时不时经受巨石的摧残,一时间血肉横飞,脑浆迸裂,凄惨无比。
通许的百姓因此也遭了秧,手脚快的年青人早已逃至镇子中心,提心吊胆的等待着战争的结束,腿脚不便的老幼妇孺俱被轰塌的房屋压在了废墟之下,惊惧地啜泣、小孩地叫痛、微弱地呼救好似近在耳畔,但王道只能当做耳聋眼瞎,狠心坐视不管。
他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比之苏南之战参战双方于百姓秋毫无犯,南北之战显然抛弃了这个规矩,因为双方主帅皆不再是以往模样性情,一方是狠厉无情的赵无极,一方是残忍阴毒的严云星,哪个是心怀慈悲的活佛菩萨?
一念及此,王道不禁回想起昨夜与严云星的会面,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得不说,严云星虽然不复当年模样,但其于战争方面的谋略还是一如既往的神乎其神。
……
晚风中,星光下,王道依稀可看得见严云星愈发恐怖的血纹面庞,似已非人。
“严帅,您的脸……”
“王军主,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是……”王道能感觉到严云星语气中的疏远,当年一口一个叫着“王大哥”的严盟主已然故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在了记忆中。
“明日北军必定集结破阵,首当其冲的便是通许,你可准备好了?”
“是有内幕消息称北军会攻打通许么?”
“不是,只是我的猜测,这个你不必关心,我只问你,能不能顶住北军第一波攻势?”
“能!”
“你必须能,也一定能!”
“谢严帅信任!”
“嗯……任务完成后,撤出通许,不得逗留。”
“明白。”
“你……去吧。”
“是……”